她站起来,转过身。
“站住。”
常乐回头:“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赵容毅指了指地上:“咱俩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他指的是扔在地上的,他那件被常乐吐脏了的衣服。
常乐这才想起,自己跟赵容毅之间,还有这点子小纠葛呢。
她赶忙上前,将衣裳卷起来抱在手上:“奴婢会将王爷的衣裳洗干净,再送回给王爷。”
赵容毅又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鞋面。
常乐从袖口里掏出自己日常用的一块手帕,蹲下去,帮他把鞋面上溅着的污秽都擦得干干净净。
“王爷,您看……”
赵容毅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算了。”
常乐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赵容毅咬着她不放,追究她什么以下犯上之罪。
“谢王爷宽容,那奴婢这就告辞了。”
她抱着衣服,小心地退出屋子,确定赵容毅没有再叫住她,这才一溜烟地跑掉了。
赵容毅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又不是鬼,跑什么……”
他不屑地扔下一句,也怡怡然地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承天门的三次撒金钱活动已然结束,国宴也正进行到气氛最轻松最融洽的环节。赵容毅回到席上的时候,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倒是跟他席位相邻的赵容止,发现了他的异常。
“十八弟出去了一趟,怎么衣裳都少了一件?”赵容止端着一个酒杯,笑吟吟地问,语气听着像是随口问起,又像是别有用意。
赵容毅淡然道:“喝多了,出去吐了一回,脏衣裳穿不得,叫奴才拿回去洗了。”他神情自若,就跟说天气一样自然。
“哦,是这样啊。”赵容止笑道,“怎么也不换件,不怕着凉。”
赵容毅瞥他一眼:“我常年练武,寒暑不侵。只有七哥这般的文弱君子,才会不胜秋风凉意。”
“呵……”赵容止见他说话不阴不阳,自觉话不投机,扭过头去。
赵姓子弟堂兄弟颇多,但赵容毅跟赵容止似乎是天生不和,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共鸣,从来说不到一起去。
而他们说完话不久,常乐也终于悄悄地从角门溜进来,站回到皇帝赵晟身后。
她之所以回来得比赵容毅晚,是因为她要把赵容毅的衣服放到妥当的地方,总不能抱着来伺候皇帝。
而这会儿站在人堆后面,她却还有些愣神。
回想起刚才向赵容毅请教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
“我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吧?”
(今天白天有事,更新晚了。后面几天也是有事要忙,更新是每天都会有的,不过时间可能有早有晚,先跟大家说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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