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呈看她眼,将车子靠边停稳,他松开安全带后凑到她跟前,“不高兴了?”
“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
荣浅抬起头,猛地被他攫住菱唇,厉景呈扳过她的脑袋将她拉近下,激深过后才松手,“我不会对她感兴趣的,我也看不上她。”
“我为什么觉得你们之间有事?”荣浅想到夏茵的怪异,分外不舒服。
“你这小醋缸。”
“我可没吃醋。”
厉景呈坐回原位,“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
荣浅单手撑住侧脸,她心想也是,夏茵之前并不在南盛市,即便被抓进smx,可交付赎金也是跟她同一天,那晚,厉景呈是跟她一起离开的,他们照理说不会有交集。
唯一的解释,是夏茵的心理病症太严重。
翌日,荣浅去教室时,林南已经到了。
她正坐在夏茵的边上说着什么,看到荣浅进来,林南站起身,只是嘴里的话并未咽回去,“你说实话,是不是对浅浅未婚夫打着什么主意呢?好好出去吃顿饭,你的反常我们全看出来了。”
夏茵不住摇头,“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吃东西的时候为什么盯着人家看?”
荣浅示意林南别说了,何暮也将林南拉开。
上课的时候,夏茵给荣浅递了张纸条。
黄色的便利贴上密密麻麻写满字,“浅浅,对不起,那件事情之后,我心里始终过不去,甚至都无法面对自己的亲人,只要对方是男人,我就会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我很开心,你能走出去,而且很幸福,我想,这道坎可能要横在我跟前一辈子了。”
荣浅将纸条揉碎,放学后,她单独和夏茵留了下来。
“浅浅,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夏茵,既然都发生了,你老想着,总逗留在原地对你没任何好处。”
“你说得对。”但让她一时半刻,怎么走得出来?
夏茵性子比较安静,即便是上体育课也那样,她抱膝坐在草坪上,荣浅正和林南她们打球,洁白的运动服下,身姿矫健轻盈,像一只扑扇劲飞的鸟儿。
夏茵不由眯起眼角,她只是想不通,经历过那样的事后,荣浅还怎么能走出来呢?
一想,也是,她毕竟跟当初买她的人订婚了,这也算不上什么阴影。
荣浅打完球,气喘吁吁跑来,一张小脸酡红,她坐到夏茵身侧,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为什么不去玩?”
夏茵微笑着摆摆手,“我不会。”
“打球而已。”荣浅略讶,“那你羽毛球会不会?”
“浅浅,我不想动。”夏茵绞着手指,阳光沾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却璀璨不了她的双眼。“对了,放学后去我家吧,我妈听说我有新朋友,张罗着替我招待你们呢。”
“好。”
夏茵的家就在学校边上,是个高档小区,荣浅和林南何暮来到她家所在的楼层,打开门进去,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茵茵,这就是你的几个新朋友吧?”
夏妈妈从厨房出来,三人喊了声阿姨。
这是标准的三房两厅,母女俩住足够了,夏茵带她们去参观,林南推开书房,“哇,夏茵,你这是多爱学习啊。”
满满的两个书柜,全部摆满了书籍。
夏茵莞尔,“我以前在学校可是学霸,当年也是以第一的文化课成绩考入大学的。”
林南双目一亮,扭头问道,“那你干嘛还转学啊,你这样的人才,你们学校该把你当熊猫一样捧着啊。”
夏茵闻言,脸色微变,眼神不由避闪,“是我自己家里的原因。”
夏茵的房间门是打开的,荣浅走了进去,典型的小女孩风格,粉红色墙面,一应的被褥枕套都有蕾丝花边。
窗前,摆了张乳白色的书桌。
她渐渐走过去,上面整理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本日记本摊在那,偌大的梧桐树叶上面写了两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