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蒙面人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叶伤寒,对杜鹃的话竟是充耳未闻。
杜鹃于是就又从叶伤寒的身后探出脑袋说:“我??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别乱来,否则??否则的话我就报警??”
“报警?哈哈??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等杜鹃把话说完,为首那名身着黑色背心、将头发挑染成了黄色的蒙面男人当即大笑起来。
不屑地打量着叶伤寒和杜鹃,他一边笑一边说:“这个地方距离镇派出所那么远,老子就算真给你们打电话报警的机会,可你们觉得你们有时间等到警察赶来?难不成你们是想让警察来替你们收尸不成?”
说着,黄毛又自说自话一般摇了摇头:“不对,警察来了也找不到你们的尸体,因为待会儿哥几个把你俩杀了之后会直接扔悬崖下面,山上的野狼自然会替哥几个消灭罪证的,嘿嘿??”
“啊??”
杜鹃吓得叫出声来,身体颤抖得厉害的她紧紧抓着叶伤寒的衣角,用近乎哆嗦的语气说:“伤寒,他??他们要杀人,怎么??怎么办呀?”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叶伤寒和杜鹃同岁,但毕竟是男人,所以,感觉到杜鹃的恐惧,他先是含笑回头安慰杜鹃,然后才抬眼看向为首的黄毛,说:“各位老大,你们人多势众,想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派你们来的?”
“小子,你一个都快死了的人,好奇又有什么用?要我说,怪就怪你不自量力,得罪了你不该得罪、更得罪不起的人!”
随意摆弄着手中的铁棍,黄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老子劝你一句,你要是真有自知之明,那就跪下来给爷爷们磕三个响头,爷爷们看你孝顺,指不定就能给你一个安乐死了呢,呵呵。”
说着,黄毛抬手打了一个手势。
同伴们见状,立刻如有默契一般吆五喝六地挥舞着手中匕首毕竟叶伤寒和杜鹃。
“伤寒,我??我怕??”
俏脸惨白的杜鹃更觉恐惧,双手死死地拽住叶伤寒的衣服。
“大姐,你这么拖着我,你要我怎么施展拳脚啊?”
额头上滑过三条黑杠杠,叶伤寒憋不住苦着脸回头对杜鹃说了一句。
“啊?哦哦哦??”
杜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当了拖油瓶,于是赶紧战战兢兢地缩手。
从小到大,她何曾遇到过眼前这等危险?面对十几名凶神恶煞的蒙面人,她最终选择了如鸵鸟那般不顾一切地抱膝蹲在地上,并用双手紧紧地保住自己的脑袋,口中连呼:“伤寒,本姑娘的命就交给你啦,要死要活你说了算??”
“??”
见杜鹃一副要与自己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叶伤寒更觉好笑。
相比杜鹃,叶伤寒这段时间遇到的危险真可谓家常便饭,甚至在鬼门关旅游也是常有的事情。
也因此,虽然黄毛那边人多势众,虽然他的心里有些没底,可表面上依旧一副镇定自若的架势。
丝毫不看一眼周围正缓缓逼近的蒙面人,他始终含笑盯着为首的黄毛,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你们是受谁指使?”
“哦?”
被叶伤寒这么一说,黄毛也来了兴趣,于是就用冷笑连连的语气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是受谁指使的?”
“你们行凶的时候蒙着面,多半就是这附近的人,担心刺杀失败之后被我认出来。”
叶伤寒说话的功夫,伴着阵阵轿车引擎发出的轰隆声,他身后二十步开外的马路上已经出现一辆轿车,轿车的车头大灯异常刺眼,将叶伤寒这边完全照亮,但轿车以及后面却是一片黑暗,仿佛,刺眼的车头大灯来自地狱。
仿佛是来看好戏的,又似是因为地上的玻璃碎片挡路而不得不停下来,被黑暗彻底笼罩的轿车就这么停在原地,任由车子发出的轰隆声如滚滚惊雷响彻四野。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狰狞的幅度,叶伤寒的语气突然就冷了下来:“黄毛,你的主子应该就在那辆车上吧?”
叶伤寒心知肚明,雇佣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等他的就是白果村的白家,至于具体是白大山、白惊宇、白惊雷中的哪一位他就无所谓了。
眼中闪过一抹隐藏得很好的急躁和震惊,黄毛再不废话,当即用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铁棍,恶狠狠地怒吼:“一起上,直接把那小子飞干掉!”
黄毛这话一出,早已将叶伤寒围得水泄不通、蠢蠢欲动的蒙面人再不客气,纷纷扬起手中的铁棍扑向叶伤寒,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紧接着,让叶伤寒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十几个蒙面人因为各自的动作幅度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身边的同伴,或撞在一起,或打到对方,乱成一锅粥。
一时之间,叶伤寒更加肯定这些衣着各异的蒙面人来自白果村,是白果村的村民,根本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