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的,老子今天就是要挖你们家的麦子了,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手指看看。”老四手拿柴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眼看着双方就要扭打在一起。
“住手。”李文龙当即吼了一嗓子,几步来到中间:“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徐风雷,你就是这样干工作的?给我滚过来……”李文龙指着躲在老四身后的徐风雷吼叫道,这会儿的李文龙心里那个气啊,想要把徐风雷给撕成碎片。
“乡……经理……”徐风雷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在他看来,有点钱,再加上老四带人恐吓,这工作做起了绝对是得心应手,可是,他却忘记了李文龙从前一段时间所播放的那些电影里面已经给老百姓灌输了先进的思想和理念,这会儿的老百姓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
“你就是这样干工作的?我让你来是给老百姓打仗的?”李文龙上前把徐风雷给揪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经理,这事不怪我啊。”徐风雷哭丧着脸说道。“我跟他们说了,这里要修路,但是他们不让动他们家的麦田啊,你说我能怎么样?没办法,只能找两个人强制施工啊!”
“他们不让动你就强制执行了,你就不能想点其他的法子吗?”李文龙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跟他们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弊了没有?讲明白补偿的标准了没有?”
“讲了啊!”徐风雷大义凛然的说到“我都是按照您说的讲的,但是这些人不听啊!”
徐风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把你一起拉进来,看看你怎么办?
“乡亲们,这个是乡里面的规划,前一段时间我不是都跟你们讲过吗?”李文龙看着那些拿着铁锹握着镰刀的乡民“是不是还有哪个地方不明白的?”
“经理,你这说话算话吧?”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到。
“说话当然算话。”李文龙点点头“我当时说过了会给你补偿,就绝对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
“那为啥补偿的标准突然就不一样了呢?”那人紧接着问到“这个不能一天一变吧?”
听了这话,李文龙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徐风雷,恰好,这会儿李彩云他们几个也全都到了。
“徐副总,你跟大家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李文龙松开抓着徐风雷衣领的手。
“经理,不用了吧?还是私底下解决比较好。”徐风雷为难的看着李文龙“这……这有些事情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李文龙把李彩云几个人叫到跟前“今天乡衙门的人都在了,我们就来一个现场办公,徐副总,你把我给你说过的话说一遍,让乡亲们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我们马上现场研究方案。”
“我……我……”徐风雷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妈的,这点怎么就这么背啊,这边刚想干点啥就出事,一出事还就是大的,这次本来觉得万无一失的,没想到这老百姓里面还真有刺头。
这就是徐风雷的一个认识上的错误,老百姓怎么就是刺头了?人家是在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某些人就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普通的民众,如果对面的民众是老板,人家要强抢你们家的地,强占你们家的房子,你们什么心情?所以说,凡事都要凭良心说话,不要像某些人,不愿意听真话,认为说真话的人是刺头,搞不好要被紧鞋带、挪窝;听话的人愿意听假话,听着顺耳、舒服,说假话的人可能会升迁、重用。特别是在矛盾多发的时候,听话的人烦躁、不安,往往需要生活在谎言中,因为只有谎言才能使那丑恶的灵魂能有些许安慰,否则就无法生活。
这认识上错误了,工作自然也就偏离了最原始的轨道,眼下的徐风雷就是这样,首先就把问题归咎到老百姓的身上了,而不是看看他自身的问题。
“你什么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着?”李文龙怒气冲动的说道。“记性不好我来提醒你。”
李文龙把自己嘱托给徐风雷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要顺应民意,如果对方真的不愿意,一定要做工作,而不是大打出手,尤其是对于补偿这一块,更是有特别的说明,甚至具体到哪一天把所有的补偿款全部到位。
“经理,如果乡里面真是这么做,我们也说不出别的,大家在这里穷了一辈子了,也希望能看着刀口公司早点富起来,也知道你经理确实是为我们做事的。”领头的那个拿着铁锹对着徐风雷“但是他说的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说我们能愿意吗?”
“徐副总,怎么回事?”李文龙的眼睛像两道利剑一样刺穿进徐风雷的胸膛。
“经理,我这也是为乡衙门好,不是想着能给乡里面省点钱吗?你看,咱们乡衙门本来就没啥钱,这修路的钱还得去上面要,我想着就是省点是点,可这些刁民偏偏就认死理,不知道奉献,少拿点钱能怎么着,难不成没有这笔钱他们还能饿死啊?”徐风雷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