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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躺在医院里,虽然容城墨人已经离开了,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自由,病房外,有两个保镖守着,而病房内,还有个保姆一样的中年妇女,伺候着她的吃喝拉撒。
肖潇攥了攥被角,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中年妇女明显是受了容城墨的吩咐,“抱歉,太太,容先生让我寸步不离你。”
肖潇蹙眉,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连给她静一静的机会都没有,从来都是这样霸道的主宰着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肆意的来回穿梭。
肖潇最反感的,便是这样的霸道和不讲道理。
哪怕在他们还吵着架的时候,容城墨便不给肖潇任何喘息的机会,仿佛无论中间她无论挣扎,到最后,她都会乖乖就范,也同样,会向他屈服。
可肖潇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他离婚,更是铁了心的腰离开他一段时间,彼此都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好静一静。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之前的苏画,现在的池好,如果不想清楚问题,那么就算他们现在不分开,以后也会再度分开。
肖潇看着那中年妇女,抿唇道:“你跟你们先生说,我不是他的玩偶,也不是他的禁脔,我是一个自由人。请他不要再这样像防小偷一样派人盯着我了。”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这……”
肖潇将清冷目光别到别处,显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容城墨临走时,还让她好好考虑清楚,有什么好考虑,他们一开始结婚,就是那个男人所强迫的,肖潇再也在这样的强迫下屈服。
她在容城墨面前,永远要仰视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永远无法平起平坐。
“好吧,太太,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不过,你还是好好吃饭吧,饿着了可是自己受苦。”
肖潇没动,她实在没有胃口。
那中年妇女给容城墨打通了电话后,声音有些畏缩,毕竟肖潇说的那些明显“大逆不道”的话,要她转述过去,实在为难,“先生……太太说,她不是您的禁脔,她需要自由,请您不要再派这么多人看着她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由于中年妇女开的是扩音,所以肖潇自然听见了,她直接对电话那头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不必让我送饭过来给我了。容城墨,我想要的是自由,如果我得不到,那不如让我饿死。”
电话那头的容城墨,不仅没有松口,没有一点退步的意思,还冷笑着道:“肖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肖潇扯唇,不知是不是在怒意上的口不择言,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是这样宠着我的,那我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寵爱!容城墨,我根本没有奢望过你对我的寵爱!”
如果以寵爱为名的束缚,那肖潇宁愿,从来都没有过。
容城墨攥紧了手机,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怒意,“好!你好的很!从现在开始,没想明白之前,谁都不准送食物进病房!”
啪——
电话那头,不是挂断声音,而是一声刺耳的摔碎手机的声音。
是男人的震怒。
肖潇闭了闭眼,浓密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照顾肖潇的中年妇女,叹息一声,“哎……!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和先生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现在,哪怕就是肖潇饿了,先生也不准人送食物过来了。
在这个中年妇女眼里,这位容先生,是极为寵爱他的太太的,倒是这位容太太,有些不听话,像个孩子似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到了下午,早饭和午饭都没怎么吃的肖潇,的确饿了,可是她根本没有打算向容城墨低头,更没有打算向他讨要食物。
那会让肖潇觉得,自己像个对主人摇尾巴的小哈巴狗一般,逆来顺受的。
中年妇女还偷偷给容城墨打了个电话,“先生……我、我看太太饿了,真的不要给太太饭菜吗?”
容城墨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她不是要闹绝食吗?这才半天功夫,如果真的饿了,她会自己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