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到站第七区,花闲下车。
看看时间,中午十一点了。
“该去做大锅饭了。”
花闲路过街口自家花店店面时,发现门庭若市,客人很多,生意火爆。
客人们买到了太阳花、薰衣草,都是满脸幸福的微笑离开。
店门口西角的巷子里。
有一个清瘦的高大男子,一口一口狠狠抽着电子烟,他手里捏着一束刚买到的太阳花。
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颧骨很高,眉目狭长,鹰钩鼻。
他一声嗤笑,把手里的太阳花给揉碎,妃红的花瓣,揉碎成了凋零的深红,像血。男人的目光,却锁死了花店。
“幸福花坊?这才几天,连店面都被抢走了。”
男人的皮鞋,踩在了地上的残花,又碾了一下,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车子行驶向钦山市监狱。
去探监他那个冤种五弟。
阴丰怎么也没想到,分配给小弟一家分店,让他去管理,能管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生意被同行挤垮了,店面倒闭,还因为盗窃罪情节严重,被判了三个月□□、交了罚金。
阴丰出面去保释,但奇怪的是,那边却不给保释,就让阴北坐牢。他动用了钦山市阴氏的关系人脉,也没把人给捞出来。
阴丰有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走入监狱。
“二哥!”
探监的地方,阴北穿着囚服,被剃了头,脸上挂了彩,看得出在监狱里得罪人被“教育”了,过得很不如意。
阴北看到了亲人,激动得抓住铁窗栏杆,绝望呼喊,“二哥你什么时候把我捞出去?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重刑犯,特别仇富,知道我姓阴,就打了我一身暗伤;还有个无期徒刑的,非要说他妹妹得了血管病,是因为用了咱们阴氏店里的香水,要给妹妹报仇。”
阴氏的产业,花店、礼品店、香水、小饰品,大致就这些。
主要对标女性客户。
阴氏还有一个很大的香水厂,当然,都是化学合成香精,没有任何天然成分。
“五弟,我会尽快,关系一直在走。”阴丰叹了口气,“只是这次特别邪门儿,高家与咱们本是世交,这次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是不让保释,说你偷盗的对象是联邦大佬。开什么玩笑,幸福花坊一个加盟品牌都不是的野鸡店,还联邦大佬?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点儿的!”
阴北顿了下:“是不是联邦大佬我不清楚,但他们店里,有一只蝴蝶,很强,我就是被那只蝴蝶给擒住的,蝴蝶能把我彻底控死,手指头都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
阴丰道:“我会避开那只蝴蝶,想别的方法。”
阴北又把花圃的事儿,说了一下。
阴丰的鹰眼阴鸷了起来:“那就把那片田,给毁了。”
得不到,就毁灭。
因为蝴蝶的存在,想武力突破防线,几乎不可能。
“二哥,你有好法子?”
“有,从水入手。”
*。*。*
花闲进小厨房做饭。
厂长早上听说她要给社员们做大锅饭,提供伙食,立刻殷勤地帮忙做了两口大锅。
花闲回来的时候,大锅可以用了。
淘米煮饭,电饭煲里的,是给蝴蝶吃的,巨大铁锅蒸的,是给工人们吃的。
花闲一个人忙不过来,阿诺就来打下手。
菜也是食堂大锅菜的做法,牛肉炒生菜,红烧,大锅铲翻搅,加了酱油,一点提味的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