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之见我说起张廷玉,才道,“我义父是两朝老臣,皇帝即便生气也不会真的把义父如何?”
话至此处他又道,“最直接的就是用义父来逼我就范,可是就范与不范之间我说了算。”
张琪之话至此处推着我上了马车,张琪之则坐在了马车外头的安九身边。
马车忽顿,随着马儿一声嘶吼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进起来,他虽然是赌气把我带走的,可是马车的速度却把握的很得当,许是他顾及我还怀着孩子的缘故。
我见他狂怒中还有些理智,我自在车中细细想着该如何脱身的好?
安九驾着马车不一会来在了人潮拥挤的大街上,马车虽不是很快可是见着的人纷纷避开来,张琪之见状自跃身而起进了马车在我对面坐下。
我在车中看见张琪之一脸黑暗,他双眸凝聚的是我从没见过的尖锐犀利。
我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我们要去哪,却不想张琪之忽的抬眉,那双尖锐犀利的双眸就这样与我相对,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刚想问他话时,只听到我们的马车后面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这样的急的马蹄声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心跳随着马蹄声也开始急起来。
我自掀开车帘向外探去,只见我们的马车后面有四只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依次是胤禛,胤祥,胤禄,和胤礼。他们的马队后头是十数个带刀侍卫正向我们的马车飞奔而来。
张琪之许是听出了这马蹄声的来意,自吩咐冷冷淡淡吩咐安九道,“他们终于追上咱们了,加速前进。”
安九闻声啪啪几声鞭响打在了马身上,马儿受了刑自然疾跑。我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急速,身子有些抑制不住的向后颠去,我自气急败坏怒对张琪之道,“张琪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琪之见我怀着孩子被颠的实在痛苦,自上我靠了靠紧依着一手将我护在怀中。眸中尖锐褪去换上一抹轻视和得意,自对我道,“你放心,等我的马儿跑累了,自然停下。”
马儿跑累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自想着他虽然恨了胤禛这么多年。可是始终没有发作过,如今虽然盛怒之下要一决胜负,可是他也不会真的要怎么样?
我自对张琪之道,“你这是干什么,既然不是真心的要鱼死网破,何必做这样的举动让他心焦起来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情来。”
话至此处我哀求张琪之又道,“我求你,你停下吧。你也不希望墨瞳和张大人他们有事的,对不对?”
张琪之见我如此说,扫了我一眼向帘外望了望。说道,“生死听命,要鱼死网破也等他心瘁之后,否则还有什么趣?”
闻言,我道,“我眼里的张琪之是个温润的大侠。他识时务,懂进退。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可是今日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张其中闻声忽的回眸。犀利的双眸对我低吼道,“都是他逼的。”
闻声我心中一紧,不知是不是受了颠簸还是腹中孩子因为受了惊吓,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自抚着隆起的肚子,向帘外望去。
只见胤禛身骑一匹酒红色宝马,驰骋的宛若疾风,他的虽然驾驭着马儿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可是他的双眸却始终盯着张琪之和我的马车,丝毫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我们的马车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自觉得心中抽痛,收回了身子坐回车厢中,复道,“他一直跟着,你我又能躲到哪里去。”
张琪之闻声,不看我反而犀利未减,说道,“那就决一死战,生死由命!”
决一死战???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虽然知道历史,但也只知道胤禛的历史,却不知道张琪之的历史。
我自觉得害怕道,“算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张琪之见我如此,自对我道,“我放了你,他就能舒心了吗?只怕从此后便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既然如此,便撩开了手坦坦荡荡的相互作对。”
张琪之句句珠玑的厉害,我竟然无言以对,就在此时我腹中忽的一阵酸痛,好似的孩子正紧拽着我不放,那样拉扯的疼痛好似能让我背过气去。
我自一个“你??”还未说出口,只觉得鼻梁上冒出许多细汗来,张琪之见状忙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只见张琪之灵活的扒开瓶盖,倒出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对递到我面前道,“这是保胎丸你且先吃下,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自接过张琪之的药,丝毫没有什么戒备的吞了下去,张琪之许是欣慰我没有怀疑他,面色松懈了许多。
我自服下药丸,靠在车身休息了半响才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
马车还在前进,胤禛和胤祥也还在紧追不舍,这样的局面要怎么打破呢??
我自觉得愧疚,说道,“张琪之,你若是出了事墨瞳会痛心的。”
张琪之闻声,细看着我道,“你是怕他痛心还是担心墨瞳痛心?”
闻言我自微楞,是了,墨瞳会心疼,他必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