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我哀求他道,“就一次,就这一次!”
胤礼见我实在是想出宫,再加上才和胤禛等人用过膳没有多久,这个时候他不会回来,若是我们现在出宫,不过两个时辰就会回来,到时候只怕胤禛也才忙完。
这样一来二去,他应该不会察觉,或许察觉了,也不能太着急的时候我们就回来了。
许是胤礼和我想的一样,自放下茶杯一眼豁出去了的表情扫了我一眼,自和我起身离去。
燕子山在京郊往西,虽然不是很近,但是也不是很近,从宫中出发不到一个时辰足矣到达目的地。
只是天色渐晚,当我和胤礼的马车停在燕子山脚下的木屋前时,那一片光明让我心中忽的一暖。
原来以为是来看望一个心存绝境的朋友,没有想到。来在木屋前,却是红烛高照,整条从篱笆门前到铜陵角下的木屋门前都是沉香烛。
我和胤礼才下马车,一阵微风拂过,烛火随着沉香的香气左右晃动起来。却没有一支蜡烛熄灭。
我自提步向张琪之处走去,胤礼好似有些担心,遂将我护在身后,来在木屋前当胤礼嘟嘟两声敲门声响起,我的心忽的跳有些快。
当胤礼缓缓打开那扇门,门内的张琪之余光扫过胤礼的袍摆已然明白是谁。口中冷淡道,略待不满的挑衅道,“十七爷要做个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吗??”
胤礼闻声不语,我这才从胤礼身后走来,张琪之见我来了。眉间一阵紧蹙,斥责我道,“谁让你来的?”
我定在胤礼身前不语,双眸紧盯着张琪之看,他见我如此,自快步向我走来,眸中狠狠道,“我不是说过不愿再见你了吗?”
他吼我。我亦是不动,他瞪我,我还是不动。张琪之见我如此自一个甩臂将手中的暗器打入了木头桩子上,口中有些恼的不认人,“你们都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他说话间狠狠的瞪着胤礼,好似再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天色已晚还带着她出来??
我见他如此。自道,“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要来的。”
张琪之见我开口说话,自蹙额扫我一眼。说道,“我说过,我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吧!”
我见他如此固执,自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的阻止我来见你,如果你硬是要我走,你给我一个理由,究竟是你无法面对自己,还是无法面对我?亦或是无法面对墨瞳?”
“我眼里的张琪之是个敢于担当,不畏前后的男人,可是今日凉薄如你,已然和当初的张琪之是背道而驰。”
话至此处我又道,“如果墨瞳是清醒的,她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张琪之见我说起墨瞳,自恼的双眼通红,看着我说道,“你不是她,用不着你站在她的角度和我说话。”
见他现在变得如此不通情面,我也有些微怒,自说道,“我不是她,可我和她有着同一颗女人的心,我不希望你这样,她更胜与我不希望,你只知道躲在一处自己舔舐伤口,却不知道旁人对你有多着急?”
“你只知道我们都是豺狼虎豹,殊不知现在的你就如同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让人想靠近却要受伤,想远离你却舍不得,你这样做和我们当初无意伤害了你有什么区别?”
张琪之闻声微楞,自向我看来,我见他稍有动容,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你觉得对不住墨瞳,你受了伤,可是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帮你。”
“有多少人向你伸出手来,可是你却用一面寒冷的墙壁把旁人的勇气都拒之门外。”
话至此处我的余光扫向了胤礼,又道,“你明知道有些勇气是他可能一辈子都做不来的卑下谦顺。”
我不知那句话不对张琪之的胃口,只见他忽的呲之以鼻,对冷哼道,“哼,就是因为这样一点点的自尊心就要让我我再次出卖我自己去逢场作戏,趋之若鹜吗?”
闻声,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有些痛,我有些恼怒对张琪之道,“逢场作戏??你的意思是你从前对我都是逢场作戏,昧着良心的趋之若鹜吗?”
张琪之微楞,许是觉察出自己说错了话,自低眉不语,见他如此我自撂下一句,“张琪之,我看错你了。”
我说话间提步就走,也不再和他说话,也不再停留,就在此时一直呆在门外的落霞进了屋子,紧握着我的手安慰我道,“娘娘,娘娘不要生气,公子他心情不好话也是胡说的,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立在一处余光看到了张琪之定定的站在那里,他有些微恼自己的口误,可是又有些欲言又止。
见他如此我抬眸向胤礼道,“我们回去!”
我说话就走,胤礼见我和张琪之闹翻了一时也没了主意,自追上我的脚步,后又扶我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进,在夜色朦胧下别有一番滋味,良久,许是胤礼觉得这里已经离开张琪之的住处有段距离。
才露出笑来,看着我道,“你是故意的?”
闻声我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看着胤礼,我也想知道他能不能猜透我的心思,只听胤礼又道,“你明知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见他明白我的心思,自无奈一笑,说了句,“若是不逼他,他是不会就范的、”,“但愿今天我没有白来。”
话至此处我自轻叹一声倚在车身上一动不动,胤礼见我如此,自好笑的嗔我一眼,对我道,“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我向皇兄求情吧,今日不同往日,这可不是住在雍王府的时候了。”
闻声我自笑而不语,也不知我今日没事对张琪之找事治愈法,能不能逼他就范,从此撇开心结?
在想想刚刚胤礼的话,更是捏不准回去后,胤禛是什么表情和心情,果然,有些事是不能面面俱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