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不明所以之余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弘昼还是个皇子,即便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只要皇上一日不开口,他终究还是皇上的儿子,他们可是惹不起。
只是他们方才进来是来拉架的,可是看现在屋里这个形式??
两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未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弘昼呵斥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若是此事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我一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侍卫闻声不敢得罪,自行礼退了出去,弘历看着自己的弟弟脸变得比谁都快,戏比谁都足,他心里这个恨啊!
自一把揪住弘昼的衣领,怒瞪着弘昼,狠狠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是要吃定我吗?来啊,你杀我了啊。”
弘昼被弘历提溜着,虽然他们兄弟两个差不多高,可是弘历眼下正在气头上,他有种自己被弘历举过头顶的感觉,只听他艰难道,“我从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弘历闻声怒不可揭,一把将弘昼甩了出去,只见弘昼被摔在了一旁的紫檀木的椅子上,。
弘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身上也都是灰尘,可是他记得兰轩说的话,要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别说这是额娘嘱咐的,就是没有嘱咐他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一次是自己混蛋。
可是他越想着自己和四哥的过去十几年的时光,越是难过,他的恐惧来自心里。
这就是他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四哥或许你不记得,可是我记得当时三哥要害你。我有多害怕,我多怕你前脚出去,后脚你就回不来了。”
话至此处弘昼眸中布满了水晶,许是这话听了弘历的心里,他微微一愣,过往十几年的事情忽然全都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每当到你出远门的时候我都特别害怕,我总是抱着你的胳膊不撒手。当时三哥还嘲笑我是个离不开娘的奶娃娃。”
话至此处弘昼又道。“当时你对我说过,皇阿玛对十三叔有多好,你就会对我有多好。可是四哥,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怕。”
“自从三哥离开我们以后,我日日被噩梦惊醒。我总能梦到下一个被迫害的那个人是我。”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像三哥一样绝情,可是我知道。你也害怕,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弘昼说道此处心里激动,甚至有些崩溃道,“四哥。我是从心里看重你,看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我是从心里想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恐惧,即便如此。我也从没有想要过你的命。”
“上次我从马上摔下来,我知道若是皇阿玛追究起来你一定难逃这一劫,可那也不是我的最终的目的,我只想知道在我落魄之后你是否会对我落井下石,事实证明你没有,四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弘昼的话弘历句句听进了心里,他可以心疼他从小的殚精竭虑,可是体恤他年纪小小的日日被噩梦折磨,可是他不能接受他这么试探自己的方法。
只见弘历一双怒红了的双眼,扫了弘昼一眼,厌弃道,“弘昼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简直是个疯子。”
弘昼闻声噌的起身,其实这么多天,他心里何尝不委屈?
只是他不能委屈,眼下弘历不但不心疼自己,还要怪罪,他实在憋闷,自道,“我就算是个疯子,也比你强,弘历你敢说你从没有疑心过我?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敢说你没有对我有半分芥蒂?”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比谁高尚,虽然试探过你,伤了咱们的兄弟情谊可我敢作敢当。”
弘历闻声懊恼的要杀人,自怒指着弘昼道,“你敢作敢当,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要护着你,兰轩额娘也被牵连其中,你知道不知道仅仅因为你,皇阿玛已然对额娘起了疑心并且暗中调查此事。”
“额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跪求皇阿玛将六弟和七弟从皇室宗谱中除名,甚至要把六弟和七弟过继给十六叔抚养,你知不知道?”
弘历话至此处也很心惊,他的怕皇阿玛一时怒气打头真的就答应了把自己的弟弟过继给别人,好在,好在事情没有成!
弘历这边懊恼的叙说着,弘昼这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弘历道,“额娘向来对皇阿玛的事情事事留心,在意,若是她知道皇阿玛暗中调查她,她该有多难过!”
弘昼闻声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兰轩额娘来看了自己好多次,可是一次都没有提及过此事,虽然自己知道皇阿玛起了疑心,但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若是,若是自己的弟弟真的被逐出宗籍,或给过继出去,只怕自己的肠子都要悔断。
弘昼有些木讷道,“你说的是真的?”,“可额娘刚刚才来过!”
弘历见弘昼如此糊涂,恨铁不成钢的对他道,“她那是放心不下你,弘昼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伤了多少人的心?”
弘昼闻声语塞,自己的错太大,他还能说什么????“我??”
弘历看着弘历惊得目瞪口呆,可恨他一错再错,自呵道,“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