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刚就在监狱的乱斗中被人拿刀砍到了大动脉,很快就死去,毫无痛苦可受。
云树看着顾承光,不住的摇摇头,她应该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恶毒。
手里的碎瓷片越握越紧,手心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瓷片,她闭上眼睛,狠心的往脖子上割去,血滋滋的往外穿。
顾承光瞪大了瞳孔,赶紧上前将她手中的瓷片夺走,大掌紧紧的捂着她的脖子,大声儿的叫着:“快来人,开车去医院。”
云树没有完全割到大动脉,不然她不出两分钟就可以上天堂了,顾承光哪还有机会抱着她去医院,但是她确实割破了一根动脉,血像小溪流一样滋滋的往外溅。
在车子里顾承光用冰块裹着毛巾狠狠地压在她脖子上的伤口。
云树失血过多虚弱的躺在顾承光的怀里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顾承光,原来你也怕我会真的死去是不是,你怕我死了,你就失去了折磨我的快乐,顾承光,有没有人说你像个BT,不,你就是个BT。”
“闭嘴,别说话。”
即使是小动脉的血,依然再往外滋滋的的穿血,顾承光手里的白毛巾很快就染红了。
云树一说话,她的血流的就更凶。
“不,我偏要说,顾承光,陈建刚是你的杀父仇人,他还qj了你的母亲是吗?呵呵!我是不是就是那个陈建刚的女儿啊,所以,你才这般恨我是不是,这可真戏剧,我父亲害死了你父亲,还qj了你母亲,让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哈哈哈——顾承光你可真可怜”云树觉得自己疯了,被顾承光生生的给逼疯了,这个时候她还有胆去挑衅顾承光,她根本就不打算要这条贱命了。
“云树,你给我闭嘴,闭嘴”果然顾承光怒了,他手下狠狠的按着云树的脖子,云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下一秒可能就会死去,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窒息而死。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你跟陈建刚一样都应该去死,你们这对恶毒的父女,都给我去死,都给我下地狱。”顾承光将手里的冰块毛巾扔掉,直接改掐着云树的脖子。
云树眼前一片白光,真好啊,可以解脱了!
“顾先生,您松手,云小姐真的快不行了,气息已经很弱了。”沈管家坐在前排探过身子,去拽顾承光掐着云树的手。
顾承光见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到透明的状态,呼吸越来越浅,他的手上身上全是云树的血,他脑子有些空白,空白到已经记不起云树刚才说了什么话来刺激他。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十八岁的少女穿着碎花的裙子迎着阳光甜甜的叫着,承光哥哥,承光哥哥,我好爱你哦。
顾承光赶紧用手捂住云树的伤口,心里已经有这个知觉,云树可能不要两年的时间,就被他折磨致死。
“小,小树,你醒醒,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若是敢死,我就让你那个竹马给你陪葬。”
仔细看,顾承光的身子都是抖得。
到了医院,顾承光满身是血的抱着同样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冲进急救室。
这是一家离南山别墅很近的贵族医院,是陈家的产业,里面保安森严,很多名人都在这儿就诊,私密性很好。
顾承光摊坐在手术室外,眼神放空的盯着对面的墙壁。
沈管家站在他身边,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说了一句:“云小姐,会没事的。”
顾承光木纳的点点头。
他还没有折磨够她,他的仇恨他还没有宣泄出来,她怎么能死去,就算是真死了,他也到阎王殿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手术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云树就被推出了手术室,小动脉电焊止血并不是很难。
顾承光起来,看着手术床上的女孩儿,脸上苍白到透明的状态问医生:“没有给她输血吗?”
医生摆摆手道:“没事儿,人经得起折腾,就是流掉一半的血出去,也能活,人孕妇生孩子流的血可比这多了,都不用输血的,病人现在就是流了不少血底子虚弱,怕冷,一定要好好的养着,不然以后免疫力会下降很多。”
云树这样人确实如医生的话所说的那样,经得起折腾。
被顾承光折磨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死去。
云树被推进了vip病房,顾承光在她的病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苍白的面孔,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纱布,心里有些绞痛,这是不是就属于后者,她不好,他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