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终是松了口气。
他没有碰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过了今晚,我还同以往一样,可以想着念着另一个男人?
红烛逐渐烧到了尾声,身侧的人呼吸依然有些急促,穆重擎终是觉得好笑,这丫头,生怕自己吞了她不成。
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能不能去要了景覆雪,经过上次和亦雪的交谈,他该是像自己承诺的那样,将覆雪视为能被自己温疼的女人,而不是同亦雪之间那样的假面夫妻。
他毕竟爱了亦雪这么多年,苦了若雪这么多年,突然横插一个覆雪进来。
这真是叫他心里怪怪的,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他是君王,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什么时候要去照顾这个本不想干的小丫头了。
只是覆雪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她初次进宫,把兰梦和辰熏带的像飞上天空一样欢喜,透露出自由的气息,最后她自己却站在树上下不来。
那一回他叫宫婢搬了梯子过去。
他曾爱过亦雪这么自由洒脱的模样,果然是嫡亲姐妹,生性都是一样的纯善。
她聪慧异常,在宫中从无争端,待人极好,只是就连她都看不出来,其实覆雪同他自己一样,待人都带着防备,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他见她的次数不多,常常却是拧着眉在琢磨事情的样子。
才是十五的年纪,想的却是这般多了。
许是心疼,穆重擎翻身将她用在怀里。
怀中的人儿立马就有了反应,抖得跟筛糠似的。
“别怕,朕只是搂着你,这样或许朕会睡的舒坦点。”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睡的舒坦点?这样被他搂着,肌肤相贴,不一会儿我就全身冒出汗来,像是着了火般。
第一次觉得穆重擎如火一般,还是只要是男人,都这样?
他就这样搂了我一夜,他睡得那是相当舒服。
我僵硬了一个晚上,心下好不来气,就等着他卯时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孟公公你进来吧。”
门外果真传来孟公公应答的声音,我猛地闭上眼睛,假装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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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重擎径直在床上坐起,掀开凉被,看着床上的人儿一个劲的装睡,想不到晨早起来有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
“皇上,这是您要的。”
孟公公呈上一方托盘,里头装着一面方正的白斤,穆重擎瞟了一眼,上有女子的落红。
首肯道:“你知道怎么做的,且先为朕宽衣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才肯起来,有宫女服侍我更换了衣物。
正欲要走,却见孟公公随我一道出门,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所盛之物让我心中一凸,那方白巾所用之处莫不是女子的桢洁牌坊?
“孟公公这是?”
终是忍不住好奇,我便问了。
他冲我一笑:“原是皇上嘱咐着备下的,要拿到皇后娘娘那里报备登记的。”
他这么一说我便再清楚不过了,感叹穆重擎为了我的名节还做了此番打算,看来他从未想过要碰我。
回到自己的园子里整理了一番,又前去承央宫请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