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说法,真是层出不穷。当然,她萱儿除外,她虽是爱着醉红颜的脂粉,可她却不迷恋云大哥。
“出息了,萱儿。”这招虽是有些损,可却也好使,纳兰雪夸到,并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空旷视角,真好。她趴在栏杆上,大口吸着外面清新空气,这一个月的糖葫芦与糖人,算是值当的……
只是她并没能开心多久:
“云公子,快瞧瞧奴家的口脂。”
“云公子,也瞧瞧奴家脸上的脂粉,可自然?”
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声,但也不妨碍纳兰雪将这几个姑娘的话,听入了耳中。
纳兰雪万般疑惑,这……真是云哥哥?她想下去瞧瞧,可又是犹豫了半会儿,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抢”到的位置呢……
若是早知云哥哥来了,她何必还要费尽心思去抢这位置呢,纳兰雪有些后悔了,便想着拉萱儿下去看看
“姑娘,说话可要算话哦。”萱儿说道,为了这个位置,她可都不知脸面为何物了。
“算话算话。”纳兰雪应到,萱儿嘴馋,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知她的意思。
“好勒。”萱儿便是兴冲冲地,跟在自家姑娘身后。
看着那一群女人,萱儿摇了摇头,又想到那句不知从谁人嘴里说出来的话:“用了醉红颜的脂粉,那他们就是一家人。”
萱儿心里念叨着:说什么是一家人,云哥哥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疯狂……
“甚好。见到你们欢喜,在下也是开心的;也是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万宝斋与醉红颜;有何意见,也烦请大家提出来,在下也好改进。”云蝶儿听到她们接近疯狂的声音,自我评定了一下情绪,便一一给她们回了话。
她着男儿装,是希望行事方便些,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收获了一群狂热者,倒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只希望她们能够多多关注醉红颜,而自己,便罢了……
“是。云公子。”那群姑娘在私下里,开始交谈。
在她们眼里,醉红颜的脂粉,轻盈舒适,种类繁多,且平价;有了醉红颜,从此弄妆,杨记脂粉,全成了替补。
常来是必然的;再是有着云公子坐阵,更是不能错过的……
“从此醉红颜,便是奴家最爱。”
“人家也是。”
………………
城西一隅
“桑大夫,快来,李家公子,快不行了。”
来人急匆匆地奔进药堂,也管不了他手上有多少病患了,他好兄弟的命才是要紧,他叫他忍着,好给自己些时间请大夫呢。
“啊暮,稍后你帮忙他换下药。”桑槐吩咐着他,眼下李家小儿性命堪忧,确实紧要,也是拖不得,堂中之事,只能交与啊暮与啊朝,而他二人中,又是啊暮最是得自己的真传,也爱专研,把病患交给他,也能得到些许放心,好过于无……
“快走。”桑槐匆忙背起自己的药箱子,便催着他走了,时间便是生命,经不起拖到。
“好,桑大夫请。”
来请大夫的是周谨,他兄弟便是先前找了桑大夫几回的,前期大夫开的药,左右也只是有个延缓的作用,根治是不存在的,否则他兄弟如今也不至于连床也起不来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兄弟病了以后,连带着自己,也是开始有些咳嗽了,最恐怖的是,旁的人也是开始这样的症状,只是初始,症状还未明显,他也不敢多作猜测;
他体格健壮,按理来说,也是不至于连绵这许久的,他怀疑定是与他兄弟这病有些关联的,稍后叫大夫好好地也给自己,号上一脉。
他还在催着大夫快走,若是慢一步,万万不敢想,家里兄弟此时的情景;
而李家公子全身灰白而无力,周遭围满了苍蝇与蚊虫,只是他眼下是耗尽了力气,也驱赶不走它们了……
也不知道他兄弟啊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其实,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他拗不过啊谨,非说要去替自己请大夫;可是大夫也忙啊,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这幅没用的身子上呢;他倒是更愿意能有多些时间,来陪他,只是……
啊谨最是讨厌别人骗他的,他既然答应了他,要等他回来,就是要言而有信的,于是,他便这样一直睁着眼,看着天窗,就这样死撑着,等着啊谨回来;
过了许久。
在他听到门外传来紧促的叫声与脚步,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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