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公主和皇贵妃还有成嬷嬷、钱进等人便一一跟太医们说着太后这几日的行动,做过什么,吃过什么,走到哪里等等,巨细地说出来。
最后一太医反复地拿着一卷手抄经书来回地检查着,当下惊呼出声,“是这个。”
众人看了过来,目光凝聚在了此太医的身上,太医道:“这卷经书有问题。”
众太医围了过来,司马景对着胡郎中道:“胡御医,过去看看。”
胡郎中点头,拿过经书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心中咯噔,暗叫不好。
“胡御医,看出什么来了。”司马景目光抄了过来,见到上面的字时,也是一顿。
“这是冥香的味道。”
胡郎中的话一落,众人惊乎出声,“冥香,怎么会是冥香,冥香不是失传了吗。”
“冥香可是当初毒王制出来的毒,香味清淡舒适,却也是香中含有剧毒,除了毒王,便是江神医才有。”一老太医说道。
“毒王早逝多年,听闻毒王的冥香被江神医所得,只是江神医也逝世多年了,这冥香怎么会在宫中出现?”又是一太医道。
胡郎中看到上面的字,心情沉重,扫了殿内的一众人,眼睛也眯了起来了,冥香怎么会在这卷经书上。胡郎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档在屏风后凤榻上的太后,又留意了萱公主和皇贵妃和慈宁宫一众人,身侧的手渐握了起来了。
“这是哪个公主的字。”萱公主凑了上来,看到上面的字,也惊呼出声了,只因为那经书上稚嫩的柳体,皇子们练的字可不是这样的。
皇贵妃也表示讶然,“这卷经书好像是五公主的,太后看了还很喜爱,夸五公主的字写的好呢。”说着,皇贵妃又同萱公主一样,惊呼了起来,手还在嘴边轻掩着,“怎么可能,五公主怎么可能会害了太后,不可能是五公主的,五公主能懂什么。”
萱公主当下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怎么就不可能,五公主当然不懂,但有人懂就行了,想不到竟然这么毒,用这样阴毒的法子害死母后,本宫要去收拾那个贱人……”。
“闭嘴”司马景喝道。
但萱公主并不怕,还冲着司马景大吼了起来,“闭什么嘴,你虽是皇上,但我也是你的皇姐,这里躺的快要死的是你的母后,是生了你的人。皇弟,这很明显就是琉璃宫那个心机歹毒的女人害母后的,你不能因为宠着她,就由着她害死母后。有我在,今日,你休想包庇她。”
萱公主气势大开,摆出了长公主的威严,跟司马景对上了。
“表姐,也不一定就是她。”皇贵妃看了司马景一眼,弱弱地对着萱公主道。
“怎么可能不是她,玉娇,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有人面上看着和善,背地里歹毒的很。”萱公主说着,又对着司马景道:“皇弟,这样一个蛇歇的女人,你睡的她的枕边,就不怕有一日醒不过来吗。”
“大胆”李承喜也喝出声了,就算是皇上的皇姐,也不能咒皇上,更何况,李承喜也不觉得牛盈儿如萱公主说的那样毒,更不信牛盈儿和五公主害太后。
“本宫与皇弟说话,轮的到你这个狗奴才说话吗,滚。”萱公主朝着李承喜怒斥着。
“你够了。”司马景冷冷地看着萱公主,然后才对胡郎中道:“胡御医,母后的毒交由你解了,务必救治母后。”说着,才又对李承喜道:“给朕好好查查这卷经书是怎么一回事,从今日起,惠德妃、五公主禁足于琉璃宫,朕亲自审。”
“不行,该押入大牢,让大理寺审才是,皇弟,你可不能再护着琉璃宫那个狐媚子了。”萱公主可急了,虽然她们的计划万无一丝,可若是司马景护着,她们想动也动不了,甚至司马景还可能会替牛盈儿脱罪,这是萱公主和皇贵妃不愿意看到的。
“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司马景带着寒光的利眸射向了萱公主。
萱公主还想再说,皇贵妃便拉了拉萱公主的袖子,示意萱公主不要再说了。反正这一局,牛盈儿是逃不出来的,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