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不同于为官,就算恪儿是庶出也无妨,只要有能力谁还去管他的母亲是妻还是妾,他老了,这些就都交给小辈们去忙吧。
至于正妻那里……辰儿都走了,没了儿子撑腰,她也该知道收敛了,只要不做的过分,就让她挂着夫人的名头也无妨,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她的情分还是有那么一点。
不过,她若是还不知悔改,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他来说最在乎的除了他的地位,就只有子孙了。
突然,一件袍子披在肩上,谢姨娘轻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老爷,外面风大,回去吧。”
沈相淡淡点头,回手放在谢姨娘的柔荑上轻轻拍了两下,谢姨娘淡笑着扶住沈相的手肘,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透着无比的轻松。
但谢姨娘清楚,就算此时因着恪儿这个男人待她极好,她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这个男人心中的唯一。
这个男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或者可以说,这个男人的野心太大,他想要的只是那种天下握于掌中的傲气,哪怕是如今年纪大了,由仕途上退下来,他的心也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柔软。
做为他的女人,若想过得好就必须要有个能让他认可的儿子。
如今不用再去想庶子嫡子的问题,对于她的恪儿来说却是个难得的机会,她相信凭她恪儿的能力,总有一天她也可以母凭子贵了。
沈恪坐在太师椅中,手上端着一杯丫头端上来的热茶,透过氤氲的雾气,神色也有些朦胧。
白姨娘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头低低地垂着,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只染血的信鸽,那些想过要抵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都做过什么好事,说吧。”
沈恪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白姨娘却有如冷水兜头浇下。在沈府,能让她最防备的只有三个人,沈相、沈辰及沈恪,对了,还有一个总是待人很和善,却又好似对什么都淡淡的谢姨娘,其他的人就没一个是值得她费太多心思的。
既然,信鸽被射杀了,沈恪肯定是有了证据,她还有狡辩的必要吗?
白姨娘将头仰起,灿烂的笑容有着解脱般的轻松,可沈恪的一句话又将她直接打入地狱。
“你若是聪明就乖乖地都说了吧,不然高家庄怕是不能太平了。”
“你对我爹娘做了什么?”白姨娘惊惧地瞪大美目,任何人被人用爹娘来威胁怕是都无法淡定,何况一个两个都好像抓住了她的弱点似的。
虽说手段不太光明,效果却是毋庸置疑的,白姨娘最在乎的就是被别人一而再用来威胁的爹娘。
沈恪耸耸眉,“暂时没有,以后就不好说了。”
白姨娘浑身颤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都说。”
沈恪满意地扯扯嘴角,“这样最好,只要你够聪明,今后该怎样还怎样,沈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费吹灰之力,沈恪就从白姨娘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和他们父子想的一样,为了得到天下长平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