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然就软了,这样的封湛,这样有点软弱又有点孩子气的封湛,倒是没怎么见过呢。
我仿佛听到了我头顶圣母光环叮的一声响。
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我的魔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摸了好几下他的侧脸。
他略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和惊喜,以及一点点意犹未尽略欠扁的表情,好像一个小孩没吃够糖。
脸一红,我索性大义凌然地拍拍他的脑袋,边有节奏地拍边说:“嗯嗯,会有好方案的,我相信你,乖啊~”
他“嗤”的喷了出来。
接着……嗯,接着他用力掰过我的头,继而进行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悲愤地望天。
很久之后,久到我脚麻了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坐在封湛的腿上。
封湛的心情似乎好了点,蛋疼地说:“根据谢非之的情报,这次投标的一共有八家单位,其中三家是完全陪跑的,跟着凑热闹玩玩,见见世面,其余五家是正式竞争。”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自信得简直让人想扁,“不过真的能跟我们fz竞争的,也不过就一二家,除了高老的创渊,剩下的几家自己心里估计也掂量清楚过,能在这次投标中夺标,多半是个传奇的神话。”
臭屁的某人完全忘记刚才自己蛋疼的样子了,尾巴翘得冲天高。
他看着我,那眼神傲娇的好像在说“此处应有掌声”……
我:“……”
“老板好棒,哦呵呵呵。”我操起两只爪子,狠狠对拍了几下。
封湛一脸的神经抽搐。
傍晚时分,我望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残血夕阳,再回头望向秘书办公室外的大区域办公区,下班时间已过,留下的都是奋斗在项目小组的斗士们。
我莫名有种壮志未酬的豪情感。
封湛不在办公室里,他正在小会议室里和谢非之及几个领导商量着什么,开着小会。
我在这个组里的主要工作是后勤嘛,除了整理图纸整理设计文案等工作,还兼生活保姆——我是十几个人的保姆啊,顿时更觉悲壮!
几分钟前刚替留下的所有人订了必胜客,在先驱们的方案和设计图稿还没出来前,我的工作还算比较轻松的,所以才能伤春悲秋的欣赏夕阳。
二十分钟后必胜客小哥来了,带着一脸亲切的好像见到毛爷爷般的殷切笑容,抓走了四百多块钱潇洒离开。
我把一份披萨、一份饭一份面和一些小食送到小会议室里,他们见我敲门,暂时停止了激烈的论战。
谢非之像头饿狼一样的目露凶光般扑向了披萨,其他几个也各自拿了东西啃,封湛只是朝我笑笑,摸摸我的头,轻轻揽着我的腰,并不动作。
我见披萨快给谢非之几匹饿狼蚕食掉了,赶紧扑上去抢下最后一片披萨,递给封湛,此举毫无意外遭来其他人一顿哄闹,特别是谢非之,一边吞披萨一边翻白眼。
但是封湛似乎不怎么饿,拿着我抢的那块啃了一小口,细嚼慢咽,吞咽困难,然后就不动了,似乎隐隐还蹙了下眉,一副难吃欲吐的表情。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孕吐啊?”
封湛:“……”瞪我。
我嘿嘿嘿的笑:“开个玩笑嘛,到底怎么了嘛,平时你胃口很好的嘛,牛排你都可以吃两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