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微一弯腰,抢走她的手机,走到窗前,站定脚,慢悠悠地说:“首律师,你再这么泼妇下去,跟个男孩子似的,小心你的终身大事。”
“要你管!李明远你这个混账……”诗琴顿了下,随即又骂了起来,只是骂腔才开始,就不幸地以终曲结束,李明远不紧不慢的按了挂断键。
回头望向指柔,眼底有不确定的温柔,嘴角的弧度却是讥讽的:“是不是想说,你不需要我的照顾?”
指柔抱着被子,闭着双眼,不闻不问。
李明远由窗边走来,立在床边,低下头去看她,冷冷地说:“向指柔,我并没有要照顾你的意思,我和你只是以夫妻的名义暂住一晚。一晚三十万,我明天付清,这样总可以了吧?”
正文不要提她(四十二)
“别忘了,我们是有交易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定在柔软的樱唇。
那宛如花瓣似的唇,曾一度让他觉得甜蜜如巧克力,他沉醉其中,不愿醒来。还有她那柔美的身体,仿佛一个美好的天堂,每每到达顶峰的时候,便觉得是死,也是一种幸福。*
而此刻,他有股强烈的渴望。渴望吻她,渴望要她。
蓦然间手上用了点力攫住她,他身子往下一倾,闭上眼,凭记忆搜唇,就要去吻。
“啪”的一声响,指柔挥起胳膊,一下子打开他的手,抓紧被子一角,冷冷笑道。
却不说话。
她打在他的手臂上,却仿如打在他的脸上,登时一边脸红了一大片,眼眸一敛,他无谓的一笑,赞美道:“向小姐,潜力深藏不露?好像还有太多的惊喜,等待我日后去挖掘。”
他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柔弱的指柔吗?
被子一蒙,指柔没有洗澡就睡下了。不知是身上的裙衣半湿着,还是时刻对他的侵犯提心吊胆,所以她睡得并不安稳。
可是也入了梦,梦中的世界一片漆黑。
她却像是睁开眼睛,看得一清二楚,有两个人浑身是血,一男一女,他们渐渐向她走来。而她站在一条宽大的河边,想迎上去和他们说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走越近,影子却越来越模糊,她感觉奇怪,看着他们问:“你们是谁?”那对夫妻,阴森森一笑,头颅忽然飞了起来,脱离躯体,血从颈口高高的喷了出来,她害怕的尖叫,一扭头想要跑,然而四周白茫茫一片水,根本没有路。她着急地摔倒了了,脚下一滑,扑通掉了下去,那阴冷的河水彻头彻尾覆盖了她,冷得她身体一抖,猛打寒颤!*
耳边传来手机尖锐的铃声。
她从恶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伸手,习惯性向着床头柜摸索,记得昨晚把包放那儿了。
突然一阵冰凉的寒意阴森森覆上她手背,惊她全身一跳,就差尖叫了,还以为现在是梦中,那对无头尸飘了过来。定睛一看,才惊觉是自己吓自己。
“你……”她惊喘着扬起眸子。
刚冲过凉的李明远,裸露上半身,下半身包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酒店提供干净浴袍,可是他没穿。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过来,站在刚苏醒的她眼前,她能不惊慌么?
指柔正寻思着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李明远长长的手臂动了动,由她指间抽出手机,接听来电,用男主人的口吻:“林先生早,我太太还没有起床,请问你有什么事?”
林先生,林如墨?
指柔心里一片忐忑,不安地想这个时候,林如墨怎么会给她来电?
“她今天不会去上班了……请你准假一天,好,谢谢你的关心……她没事,好着呢,这会跟我闹着要吃巧克力……”
巧克力是饭后甜点,最佳时间是下午,她从来不在早上吃巧克力!
“拿给我!”指柔去抢那支手机,溜下了床,想抱他的胳膊。他刚洗过澡,结实的肌肉被淋浴露滋润得滑溜溜,指尖碰过去,他一闪,人偏到她身侧,带着嘲弄的笑意瞧着她。
指柔怔了怔,眼眸中闪过一抹恶作剧般笑意,蹲下去,将他腰间的浴巾一扯,扑,松松跨跨的垂掉下地,敞开着男性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