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可提醒您这‘马上封侯’一但被盐酸水泡过之后可就完全没有价值了,现在还不失为一件很好的摆件。()”刘胜看着眼前的盐酸水和溶解液提醒道,他可不希望这位秦千路到最后找后账。
“没事,百八十万的我还不在乎,你尽管施为,坏了算我的。”秦千路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虽然不是什么世界首富,亚洲首富的,几十亿的资产还是有的,百八十万的还是轻松毫无压力的。
“既然秦先生这么说我可就献丑了。”
刘胜说罢,麻利的将溶解液和盐酸水配置好,然后拿起一只专用的小毛刷,沿着马匹的脖子与身体的连接处,细细地来回刷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黏连着江米或者石灰之类的物质迅速的溶解起来,在马颈上留下来一道特别明显的丑陋疤痕。
“这,这真是粘上的,真是粘上的,老陈你看到没,老陈···”秦千路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拍打着陈师傅的后背,猛然看到陈师傅哭丧的脸色,才意识到不对,讪讪地放下手。
“那个老板,我看到了,看到了。”陈师傅哭丧着脸说道。
陆俨少那幅山水小品,根本不在陆俨少先生的画集之中,而是陆俨少先生专门为他的父亲画的,他的父亲是陆俨少先生的一个至交好友,准备作为传家宝流传下去的,没想到今天要输出去了,真不知道回家如何跟老父亲交代啊。
“老陈你别哭丧着脸啊,咱们可不是跟他们打赌是不是有拼接啊,是马尾巴啊。”秦千路忽然想起还有一线生机,细细地劝解道。
“但愿吧。”老陈淡淡地说道,对于马尾巴他可看不到峰回路转,刚才裂缝的显形就已经判了死刑。
“秦先生,您不是想证明一下吗,您请将骏马放到平视马尾,然后顺时针翻转三十度。”刘胜将露出明显痕迹的‘马上封侯’放下,然后指点着秦千路如何观察。
刘胜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在这圈子里混久了,保证你会成为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了,今天同情了陈师傅,可明天倾家荡产之际,又有谁能同情自己呢,还是麻木点儿好
“这,这,陆仿。()”
秦千路怀着三分好奇,三分忐忑,三分懊恼,还有一分内疚,按着刘胜的指点朝着马尾望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果然在马尾的阴刻线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两个小字,神色猛然一震,不由得念了出来。
“什么,真是陆仿。”宋老一把将秦千路手中的‘马上封侯’抢了过来,按着刘胜的提示仔细地看去,果然有‘陆仿’两个小字。
“这···”宋老看完了,陈师傅也拿了起来,看着马尾巴上的‘陆仿’两个字是那么刺眼,心里仿佛被重锤响鼓一般,闷得说不出话来。
“小刘,你能判断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作品吗?我对玉器鉴定不是很精通。”宋老严肃地说道,直接将店里的所有人都忽略了。
“这个大概是近十年的东西吧。”刘胜可不敢肯定,但万年老妖照妖镜器灵肯定知道。
“十年吗?”宋老的眉头高高地皱了起来。
“宋老您这是怎么了。”刘胜看着宋老的样子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这个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到时候你给老杨和老孔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宋老幽幽地说道。
“嗯。”刘胜心里一沉果然是发生大事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
“小伙子,这幅画现在是你的了。”忽然陈师傅的声音打断了刘胜与宋老的对话,不由分说地将一个装画的盒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嗯?”刘胜上下地打量了一番陈师傅,才发现这人并不是那么令人生厌,敢作敢当,可不是什么人都具备的。
“我陈光达可不是什么赖账之人,愿赌服输,我希望你能善待这幅画,它可是陆俨少先生亲笔给我父亲画的画。希望它不会明珠暗投。”陈师傅皱着眉头,语气生硬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它明珠暗投的。”刘胜自信地点点头,然后对着秦千路说道,“秦先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呵呵,不知道小兄弟有什么事啊,我秦某人能办到的,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秦千路笑呵呵地说道,他现在对刘胜很感兴趣,越接触越发的感到他的不凡,决定投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