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古朴,充满历史厚重感的红漆大门,此刻完全大开。
来来往往的宾客,穿梭不绝。
明日是赵家当代族长,赵老太爷赵德文的八十大寿。
正赶上正月初一,所以提前到年三十的正午,席开八十桌,宴请四方亲朋好友。
由于晚上年夜饭宾客们也要回家团聚,所以正午的寿宴是最隆重的。
远远地,赵洪胜望着自家热闹十足的大院,突然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明明才四十八九岁,赵洪胜的身形已经微微佝偻。
身后的赵君宇,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神识凝线如丝,探查了下他身体内部情况,皱了皱眉。
今天早上,父亲约他见了面。
毕竟身体上是血浓于水,在赵洪胜关心地嘘寒问暖下,赵君宇心中的疏离隔阂在慢慢消融。
咳咳,赵洪胜手抚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几下。
“爸,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吧。”赵君宇怕了拍赵洪胜的后心,淡淡地说道。
出奇的,这声爸叫的没有任何心理不适感。
赵洪胜突然感觉到,一种温热地暖流,从后心处向全身散发,整个身子暖洋洋的,脏腑里的寒气痛楚好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这是错觉吧,赵洪自嘲地一笑。
回头看了看赵君宇。
早上短短一个小时的见面,他已经完全看不透才几个月不见的儿子了。
以前的赵君宇,腰杆没有这么直,总是驼着个背,目光游移不定,唯唯诺诺,没有自己的主意。
现在么,完全看不透,只看得出变高了,变帅了。
“儿子,我们走。”赵洪胜挺直腰杆,领着赵君宇朝着赵家大院走去。
远远地,不少宾客,亲朋开始认出这两个人影。
“这不是赵老太爷的二儿子,赵洪胜吗?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不是还不到五十吗?”
“燕京赵家近几年,都是他在打天下,可以说这一大半产业都是他打下来的,能不老吗?”
“但是我听说,赵家正在逐步接手他打下的产业,好像快被架空了。”
“嘘,他身体不好估计没几年活头了。”
“他不是还有个儿子,产业传给儿子啊。”
“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哎,等于没有。臭名卓著,别人口中的笑柄。”
“生了这么个废物,惹下不少祸,赵洪胜也是够惨的,等于是无后啊。”
……
感官中,远处众人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传入赵君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