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盐队离开以后,张士诚这边的人马也回到了大丰,继续晒盐,挑盐,为下一次运输做储备。
但是他本人没走,在马家村住了几天。
丁香还是哭,抱着丈夫哭,也抱着陈浩哭,十分委屈。
陈浩被哭得心烦,怒道:“你哭个毛啊?不就是跟马有财睡了一晚嘛,至于这样?从前又不是没睡过?”
丁香说:“你懂个屁!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跟了士诚哥,就不能背叛他,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的坑被别人占了,你不难受?”
陈浩说:“我没坑,你没必要把自己装成贞洁烈女吧?要不要给你立块贞节牌坊啊?”
他知道她是装的,就是在表演给张士诚看,证明自己多么忠贞不渝。
其实在21世纪,这不算个事,生活想要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好看的女人谁不花心啊?要不然隔壁老王就失业了。
是张士诚先绿了马有财,马有财为了报复他,才又绿了他,俩人互不相欠。
丁香说:“不用,谢谢,如果有人欺负你家玉环,你咋办?”
陈浩立刻说:“老子宰了他!!”
“那不结了?我们这个年代的女人,名节是很重要的。”
“行行行!天晚了,你俩该走了,我就不留了,回你们的窝睡觉去吧,古德拜!拜拜。”说完,他把张士诚两口子轰走了。
张士诚还不想离开,本想跟陈浩一醉方休,想不到这小子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不是陈浩小气,是心里难受,三成的盐税啊,就那么没了,心疼……别说喝酒,琼浆玉液也喝不下去。
张士诚没办法,只好跟丁香回到屋子里睡觉。
俩人解下衣服,钻进棉被,女人还是抱上男人不撒。
“相公,对不起,我身子不干净了……。”
男人却大度一笑:“没事儿,我不在乎,不是你水性杨花。”
“相公,你真好,啧啧啧……叭叭叭……。”丁香抱着丈夫亲了起来。
张士诚一激动,也把女人抱怀里,俩人开始做那些夫妻间的猫狗事儿。
这段时间丁香是幸福的。
首先张士诚人长得好,膀大腰圆,身强力壮。
其次,男人博学,懂得很多,而且朋友多,结交天下。
最后,他炕上的活儿比马有财好,一下子就拴住了她的心。
马有财是三分钟热度,每次劳动都偷懒,丁香哪儿刚刚来兴致,他就缴枪投降了。
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女人满足,还要来干啥?
自从随着张士诚去了大丰以后,她锦衣玉食,吃喝不愁,比跟着前夫幸福一百倍。
有吃有喝,有银子花,男人又那么猛,她很知足。
就在俩人滚炕上,翻过来覆过去,激情荡漾的时候,忽然又出事儿了。
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砰砰砰。
而且人声嘈杂,不止一个人。
外面的家园跟轿夫立刻出去开门,仔细一瞅,还是马有财。
马有财是被人抬来的,躺在担架上,手里还拿着鸟毛扇子。那扇子跟租来的一样,根本不离手。
“你们……干啥?”老家园吓一跳。
马有财晃悠两下扇子问:“张士诚呢?丁香呢?在不在家?”
“在,在,您等着,我去给你禀告!”家园说完,转身进了院子,过来通知老爷跟夫人。
“老爷,有客来访,见还是不见?”
屋子里两个人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丁香一个劲地骂:“那个王八蛋?打扰老娘的好事,少爹没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