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其中四万两银子是给小明王的。
可陈浩却说:“赔了,我们这次根本没赚那么多钱。”
马有财说:“扯淡!老子早打听清楚了,你赚了十二万两。”
陈浩说:“没那么多,现在哪儿都在打仗,盐队所到之处,到处收税,不但朝廷收,你们红巾军也收,除去吃喝拉撒,剩下不足八万两。给你两万,爱拿不拿!”
“你……!”马有财又吃一惊:“账本呢,拿来我看。”
陈浩立刻把账本甩给了他,马有财从头看到尾,发现真的只有八万两,这分明是一本假账。
“不可能!陈浩,我劝你老实交代,别耍心眼!”
“信不信由你,就这些,给你两万,剩下的四万还要一分为二,张士诚大哥要拿走一半,毕竟那些盐夫跟挑夫都要养家糊口。
我这边的两万两,还要养活三百人的运输队跟马家村的父老乡亲。”
“这个……我怎么跟明王交代?”
“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儿!!”
这下好,陈浩又把盐税堵得死死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其实剩下的银子他同样藏了起来,跟那四百万担粮食藏在了一起。
“行!你等着处罚吧,老子还会继续参你。”马有财怒气冲冲说。
“随时恭候,慢走,恕不远送!!”陈浩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马有财打发走了。
然后他乐颠颠的,该吃饭吃饭,该喝茶喝茶。
晚上,回到房间钻进被窝,媳妇玉环摸着他的身子,有点心惊肉跳。
女人说:“老公啊,你干嘛跟马有财过不去?人家可是巡抚,官职在你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陈浩同样抱着媳妇,在玉环的身上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说:“毛线!我才不会尿他,也不会尿小明王韩林儿。”
“老公,有时候你太盛气凌人了,我有点担心你会吃亏,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玉环接着劝。
她爱自己的丈夫,当然想他好,干嘛整天剑拔弩张的,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陈浩说:“你不懂,粮食全被他们拿走,再遇到灾荒咋办?四个县的老百姓还不吃屁喝风?
银子被他们拿走,咱们还怎么发展?山民们同样会苦,我在为下辖的百姓积攒财富啊。”
玉环说:“你帮着大家积攒财富,可明王不允许啊,他们想大权独揽,说不定会派人来杀你。”
陈浩哈哈一声大笑说:“不会,因为韩林儿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最多明年,元宝山就会落进张士诚的手里,他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早有吞并两淮的准备。”
“啊!你说啥?张大哥也要造反了?”玉环担心地问。
“当然,而且很快。”
“啥时候?”
“明年正月……。”
“你……你咋知道?”
陈浩说:“我是未来人啊,早就算准了,张士诚一旦造反,最先对付的一定不是元朝廷,而是红巾军,两淮的地盘将会被他夺走大半。
其中包括元宝山,也会被他夺走,到时候马有财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玉环听了以后十分震惊,叹口气问:“这年头,怎么人人造反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陈浩也叹口气:“都想好好过日子,可天下这么乱,怎么过啊?群雄并起,百姓流离失所,唯一的道路就是造反,只有造反,才有饭吃……。”
女人立刻将丈夫抱紧说:“老公,还是你好,还是元宝山好,你让所有人吃饱了饭,免除了战争的灾祸,你是最棒的。”
玉环很骄傲,因为嫁给陈浩这样的男人而扬眉吐气。
丈夫在她的心里是伟大的,崇高的,毫无瑕疵的,她越来越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