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夜雨,风潇雨晦,电闪雷鸣之际,流无情疯狂的挥动短棍,短棍一阵阵螺旋气旋击出,将飞雨击碎四散溅出。
嗡嗡声不绝于耳,一道道幻化出来的棍影虚虚实实破碎凌飞的雨。棍影轰击过处,空气产生爆炸,轰轰震响。
从三道棍影,变成四道,再变成五道、、、、、、突破一直在进行下去。
此刻,流无情的神精意识竟然无比的凝实,感官前所未有的清晰,周遭景物纷杂,此刻虽然被大雨遮住视野,但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周身事物,乃至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无比的清晰。
棍影纷飞,气劲破空,金光璀璨放华彩万道,身旁原本急速下落的雨滴的轨迹,在某个时刻竟然发生了细微的偏转,这轨迹的偏移虽然极其细微,但还是被感官超强的流无情所察觉,自己武动的棍影身法竟然犹如生出了磁力,使雨滴追随着自己的舞动韵律而位移。
流无情知道自己在《降魔剑》的修炼中完成了一次突破,自己因为顿悟跨越等级时遗留的根基不稳问题,在这一刻已经有所改善,但还需要继续稳固。
根基就是自己今后突破的本钱,这个问题决不能马虎大意。
感觉到四肢上传来的酸痛麻木,肌肉细胞撕裂般的痛苦汹涌传递脑海,流无情知道自己修炼的最佳时期已过,倘若再批命练习下去,只能是得不偿失,自讨苦吃。
他缓缓的调整内息,将释放出去的灵力缓缓的收回,同时凝神屏气,使自己的肌肉慢慢放松下去。
收回功力后,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豪雨中流无情全身热气腾腾,那是功力催发到极致时将周遭雨气蒸发而产生的热气。
流无情从雨中走来,虎步龙行,大步流星。他一推开门便看见金不时正坐在蒲团上烤火取暖。
流无情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金不时递给他一个蒲团,道:“我已经等你有一阵子了,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你先说。”
金不时沉声道:“这个事是关于阴葵派的、、、、、、”
“是不是跟那个绿衣姬有关?”
听他如此说,金不时失声脱口问道:“你要告诉我的也是这件事?”
“我要说的正是此事,那个绿衣姬失踪了!”
金不时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叹了口气道:“不错,这也是我要说的,我本来打算解决了克亚斯以后,再去解决她,所以就没有对她下手,只派人盯着,谁知道刚才来人向我报告绿衣姬竟然消失了,我派出跟踪的探子竟然也同时失踪。”
金不时说道这里,自责道:“都怪我没有将事情安排妥当。”
“你先不要自责,我们还是先想想眼下应该怎么办吧,依你看,那个绿衣姬到底是死了还是躲避了起来?”
金不时道:“就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人多半是发现了我的人躲了起来,我们以后恐怕再想找到她很难了。”
流无情却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是怕她跑到阴葵派的总坛去,将我们供给玄阴老魔。”
金不时脸色一沉,道:“倘若如此你我性命危已,玄阴老魔坐镇阴葵派多年,此刻恐怕至少也是元婴级别,倘若他知道我们杀了他那么多弟子,恐怕你我的处境将极其被动。”
流无情心中也是惴惴不安“那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金不时沉思了片刻,紧紧的咬着嘴唇,道:“我本打算要最后对付这个老魔头,最好是等到你达到金丹巅峰或者是元婴,而那时我也应该是元婴初期,到时候依你我之力击杀玄阴不在话下,但现在、、、、、”
他沉吟着道:“现在你我决不能以卵击石,而是要收敛锋芒,暂且在此寺庙避难,等待最佳反击时刻的到来。”
“玄痴大师功力与玄阴老魔相比,那个更强?”
金不时道:“玄阴一直隐藏在深处,近几十年来从未出手,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实力到底有多恐怖,至于玄痴能否敌得过他,这个我也难说,不过玄痴的实力你我心中都清楚,就算抵不过玄阴,但保护你我活命应该不曾问题。”
对于玄痴的实力,流无情很是放心,自从流无情亲眼见过他那招‘点石成金’后,便对这个老和尚心服口服了。
金不时道:“你击杀阴葵派那么多人,如今绿衣姬又逃出我的监控,料想你我二人的行踪很快就会被玄阴掌握,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将我们的实力尽可能的隐藏起来,为以后爆发出最致命一击做准备。”
金不时不愧是一城之主,临危不乱,布置妥当,更令人钦佩的是对局势清晰的判断,知道何时当做出何样的举措。面对玄阴这样的老魔,正面对抗显然不极其不理智的。
金不时道:“你帮我要些笔墨纸砚等物来,我要给我的属下们发消息,让他们隐蔽起来,以免产生不必要的牺牲。
他二人所住的禅房并没有笔墨纸物,所以流无情离开厢房,直径向虚竹的禅房方向过去,虚竹是寺庙里负责杂物的小沙弥,想必他那里定是要笔墨等物。
穿过长廊,又转了几个弯后已经临近山门,流无情来到一间简陋的厢房门前,这时候雨正大,房檐滴水成线,地面上更是积水一片,俨然成了一片小池塘,寺庙中的僧人大多熟睡,空山夜雨,雨打枫林淅淅沥沥,更增加宁静祥和之意。
流无情正要敲门,却听见房内有人在交谈,心想这样的深夜虚竹为何还不睡去,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便静静倾听,流无情耳力何等**,虽然身边大雨倾盆,但交谈的话语还是听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