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老李非常忌惮。
贞观六年的时候,清河崔氏已经略显没落之势,但他们还是大肆用先祖留下来的光辉来包装自己,进行大肆炫耀,并对联姻一方收取天价彩礼。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闹得当时社会风气非常混乱。
老李曾在那年与房玄龄的谈话中,透露出过对清河崔氏的不满。
后来也因为这些事情,加上崔氏没落势头,老李索性就让高士廉等人,撰写了大名鼎鼎的新版《氏族志》,将崔姓划入了第三等姓氏。
只不过这对氏族的打击效果非常微薄。
如果是林景阳的话,面对这些世家天天叫唤,我直接推翻氏族志,搞个百家姓出来,再大肆推广人人平等论,有了民间百姓的支持,任你五姓七望势力滔天,又能如何?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扯远了扯远了。
林景阳决定将这一行的动静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才能越引起上头的注意。
也好顺势给老李送上一个挥刀的机会。
趁着夜色,四人带着家伙,光明正大的从小院大门走了出去。
一路直奔城西方向。
方槐安排的眼线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彼时方槐正在衙内后堂,也就是崔于的住所,吊着一颗心,惴惴不安。
他自从上任以来,有崔于的扶持,虽然居于人下,但至少做什么都是顺利的,不管是剥削压榨百姓,还是想尽荣华富贵,这都是他理想的生活。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到底是心性不够成熟。
“大人!程处亮四人,往城西去了!”
“什么?!”
方槐一个激灵迅速起身,还带倒了桌上的茶壶。
茶水撒了一地,脚下的凌乱仿佛映照着方槐的内心。
“崔主簿,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对,你说是四人?程处亮一行明明只有三人啊!这多出来的一个,到底是从哪来的?”
方槐懵逼了。
崔于也是一瞬间的怔愣。
“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今晚也逃不掉了!”
“方槐,立刻吩咐下去,城西严加戒备,一旦发现四人的踪迹,立刻抓捕!决不能让他们扰乱了城西盐池开采的进度!”
“还有那群苦力,若是有人带头引起骚动,直接武力镇压!无需在乎谁流血或者丢了小命,一群难民而已,没了一批后头还有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