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她的是原主任雨梦所在宿舍的两个室友,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好奇起来让人有些遭不住。
简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那两个女孩许是也看出了她的疲惫无力,便一左一右半搀扶着她在路边等车。
没过几分钟,三人成功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你推我我推你的上了车后,很快就没了踪迹。
彼时祁子昂、陆黎和徐立达三人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这一幕,徐立达一边大口的咀嚼着面包,一边嘟嘟囔囔:“祁队,就这样把人都放回去了,会不会有点草率了?”
“不算死者一共十八个人咧,不如都拘起来好好磨一磨,保准有人坚持不住的说辞前后矛盾,到时候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记
“如果真这么做了,咱们头疼的日子还在后头。”祁子昂感慨似的开了口。
“家长、校方、媒体哪个不够你喝一壶,反正都是师范学院的学生,只要和校方沟通及时、管控到位,一个都跑不了。”
“况且案发当晚,这十几个人都喝过酒,你问上两遍他们就能说出三种不同的说法。有时候信息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咱们分辨其中的真假得浪费多少的时间和力气?”
听完解释,陆黎和徐立达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之后陆黎见他仍旧站在窗边不动,便探过头往楼下瞄了两眼,刚好看到蒋天瑜和那两名室友上车了的场景:“祁队,你不用担心了,虽然这个任雨梦曾经磕了药,但基本已经代谢的差不多了,医生也给她做过检查,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再说,她身边有人照顾,出不了事。”
“我不是在担心她。”祁子昂收回了视线,语气竟然有着些许的不确定:“我只是不记得告诉过任雨梦,我姓祁。”
陆黎一愣,不过倒是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没告诉过吗?没准是在出现场的时候,她有听到过哪个同事叫你吧!”
案发现场环境总是混乱而忙碌的,人多口杂,谁大声说了句什么那都是不一定的事儿。
对此,祁子昂不置可否,只是又说了一句:“当时她应该刚刚‘杀完人’,不仅没有六神无主还能分出心思去听别人之间的对话,真是挺让人出乎意料的。”
“而且当时她体内违禁药品的浓度应该不低,整个人的脑子不应该这么清醒才对。”
“说起清醒,她能从睁开眼就知道握住手中的匕首不放,后续还尽可能的保持了凶器不遭受环境感染破坏,哪里像脑子混沌的人能够做出的事儿。”
陆黎听到这话,有些错愕:“祁队,你该不会还是怀疑她……”
祁子昂并未应声,只是举起手略微舒展了一下宽厚的背,然后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只留下陆黎和徐立达在原地,面面相觑。
………………
安全的回到江城市师范学院后,蒋天瑜在宿舍整整躺了一天用于修养原主任雨梦这具被过量的药品伤害过的身体。
期间校方领导及她本班级的导员有过来探望和慰问,也都是走个过场罢了。
许是觉得她既然能从公安局走出来,一定是没多大事,校方显得并不是特别的重视。只是表明了会进一步和原主父母沟通交流后,就离开了。
毕竟真正令他们感到焦头烂额的是孙天阳那边,好端端的孩子在上学期间出了这种意外,虽然不是在校内发生的,但家属方面仍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命案发生后的第三天,任雨梦的父母就匆匆赶到了江城市。
这还是蒋天瑜第一次用别人的身体应付‘父母’,体验感多少有些新奇。
不过好在任家夫妻性格都很平和,只是心疼女儿遇上了这档子事儿把她接出去在出租屋休息,倒是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些有的没的。
终于,在又一天记的上午,任雨梦的手机里收到了来自街舞社团的消息。
名为‘炫街舞’的群内,社团负责人提议为孙天阳举行一个简单的送别仪式,意料之中的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纷纷开始讨论起了相关细节。
经过深思熟虑,蒋天瑜还是穿戴妥当,和原主父母打了声招呼后,就出了门。
依着记忆在校园内摸索着找到了街舞社团所在的活动中心副楼,进去之后顺着一楼的走廊走到了尽头。
刚要推开那扇被贴的花里胡哨的玻璃门,忽然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她手上动作一顿,神色莫名的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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