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依然抱着夜心胡言乱语:“箓儿,我想你,以后……以后不准再骗我!箓儿……你怎么还有胸……快快将它拿下来!”
夜心不尴不尬地半扶着他,为难地看着赵毅,赵毅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再送一些醒酒汤过来。”
“是。”
姑娘们鱼贯而出,张至深伏在桌上还在“箓儿箓儿”地叫,赵毅坐在一边面容深沉。
不一会儿凤仙送来了醒酒汤,熟练地端着碗就要喂他,张至深一挥手将勺子打飞了,凤仙在托盘上又取一个勺子,赵毅挥挥手:“你先出去,我来喂他。”
凤仙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张至深醉意中带着妩媚的神情,似乎了然,放下汤碗静静出去。
“来,张兄,继续喝酒。”赵毅将装了醒酒汤的酒杯放到他嘴边,柔声说道。
“好,喝酒!”端起杯子一口饮下,咂咂嘴,“箓儿……怎么味道有点怪?”
赵毅又给他满上:“是有点怪,再喝一杯。”
张至深一把挥开,抓着他的手:“不……不喝!南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赵毅抽了一下没抽开,面色有些僵硬道:“没有,我不是南箓。”
“嗯?”张至深迷蒙着眼凑近了看,那脸蛋透着醉酒后的晕红,凤眼微挑,活生生一副媚人样儿,此时烛光摇曳,阑珊灯火映在身后,将一身大红华服照出旖旎暧昧色,赵毅看得一愣,竟有些痴了,忘了如何动作。
张至深眯眼看着他,笑道:“南箓,你又骗我……我才不会被你骗了,呵呵……”
“我……唔……”赵毅正想辩解,张至深的嘴巴就堵了上来,带着酒香和柔软的热烈,紧紧抱着他。
赵毅想推开他,但越推张至深抱得越紧,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不让他离去,那吻也似乎投注了他所有的热情,赵毅再犹疑地挣扎了几下便毫不客气地回应,直接把人推在桌子上,有些狂乱地吻着身下热情的男人,屋内只剩一片唇舌交缠声和急促的喘息声,烛花摇摇曳,暖黄的光将一切映得如此迷乱。
黄花梨木雕镂繁花的屋门夹了一条缝,张文宇放在门上的手在看清屋内情景时顿住了,随即轻轻将门关上,转身离去,嘴角含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
赵毅有些难以自持,拨开那艳红的衣服又被眼前如玉般的肌肤惊艳,忍不住一寸寸地亲吻那比女子还要美丽的肌肤,轻轻啃咬,手已经摸到了他的下面。
“南箓,箓儿……今天不对,不是这样子的……”张至深迷迷糊糊地去脱对方衣服,感到身上的人震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手伸入对方的衣服内,又觉得不对。
“南箓,你的肌肤怎么这么……,来……让小爷我好好瞧瞧……嗯……”他搂住对方的脖子才用力睁开眼,这一看竟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这一惊可惊得不小,猛地一把将人推开:“你……怎么会是你!”
赵毅有些狼狈,平了平气息,道:“一直都是我,你喝醉了。”
“我……我……”张至深想起自己醉了后的荒唐事,羞愧得无地自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我是醉了,赵公子,实在对不起。”
赵毅走过来,两手压在张至深两边桌子上,低低道:“张兄慌什么,这种事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们,继续。”
“不,我没有,赵公子误会了。”张至深被他凑过来的气息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撇开头去。
赵毅道:“我误会什么了?”
“我是说我来这里不是要……”
赵毅抢道:“难道你来寻欢楼不是找姑娘,不是想忘了那弃你而去的人?”
张至深愣了一下,低低道:“是。”
“既然都是找别人,男人和女人不都一样?”
张至深忙道:“不,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难道你还想,前面的可以进入别的女人,后面为那叫南箓的男人守节?”
“我……我……我不是!”
“那不就一样了,放心交给我,我会让你很快乐,深儿。”
那一句“深儿”让张至深的酒彻底醒了,他再一次推开赵毅:“我不会跟你做那样的事,就算……就算我是花钱来这里嫖的,那也是我嫖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被男人上了!”
赵毅道:“你的意思是若我愿意在下面你就肯?”
张至深又是一愣:“不是!总之,我不会跟你做那样的事,赵公子君子谦谦,断不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
“哈哈哈,君子谦谦?”赵毅笑道,“在你眼里,我真是君子谦谦么?衣冠禽兽才是真的吧?”
张至深不理他,系好衣带,起身道:“我走了。”
“张公子请留步。”
张至深没有停下:“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赵毅的语气带了些请求的意味:“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保证什么也不对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