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抿了抿嘴,抬眸看着他似有几分笑意的脸。她没有事要说,只想看见他。
“无事?那郭某告辞了。”郭嘉说道,步履轻快地走了。
刘渊望着他走出宫门,远远地进了司空府。他方才为何发笑?难道是这珠花太隆重?还是冬儿画的眉太粗了?她不该这样打扮,显得很刻意,难怪他看出来了,知道她是特地来尚书台的。
接连几个月刘渊都在宫中玩乐,总是路过尚书台。连荀令都撞见过她几次,只是没有在意。这可苦了冬儿,常侍嘱咐他照看殿下,莫让她近朝堂,她可倒好。也不知尚书台有什么好玩的,出入的都是些官士,都是来办正事的,很是严肃。
不过冬儿看来,郭祭酒不大一样。他很少穿官服,总是一件青衫,也不戴冠,好像台阁不是他办正事的地方,反倒是闲时才来的别院。他甚至会停下脚步,同殿下攀谈几句。不过反复也就是那几句,为何来了,有何事,无事,那告辞了。
冬儿觉得乏味,刘渊却乐此不疲,每日都打扮停当去北宫门。这日郭祭酒没有来,刘渊悻悻而归,坐在沅芷宫的窗前发呆。
冬儿给她倒了杯蜜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喜欢郭祭酒?”
刘渊捧着小杯:“喜欢啊,不喜欢怎么会去找他玩?”
冬儿嫌她无知,又不敢挂在脸上:“不是那种喜欢。殿下可是想嫁给郭祭酒?”
刘渊呛了口水:“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看见他。”
冬儿凑了过去:“那见不到,心里就像丢了一块似的?”
刘渊犹疑地点了点头。冬儿又问:“殿下每日梳妆,可是为了郭祭酒?”
刘渊又点头:“头一回我穿的骑服,像个男的,他还说我玉质彬彬。我想在他面前好看些,像个女子。”
“那就是喜欢。”冬儿断言道,他打小在宫里,知道这些男女之事。“殿下情窦初开,还没想到这些。女子为男子钟情,便会日夜思念,总想见到;梳妆打扮是为了男子也能钟情于自己。如若两情相悦,自然就能喜结连理,长厢厮守了。”见那刘渊一脸困惑,又道:“长厢厮守,就是两个人每日都在一处,再也不会见不到了。”
刘渊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想和郭祭酒长厢厮守?”
“殿下不见祭酒便失魂落魄,难道不是?”
刘渊皱起眉头想了想,原来她是想嫁郭祭酒?每日描眉梳妆,只为同他说几句话,让他多看自己两眼。他笑起来的时候,眸子里有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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