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她就能想到,那个人是怎样挽着袖子,在浴室里将她所有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洗,搓,而后晾晒出来。
这本不该是他应该做的。
两年前的温哥华,她说过她不想依赖他,却成了他彻底的麻烦。
讽刺的想笑,可小棠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时间为自己而感到狼狈和憔悴,阿豪的病情才是她现在要全全关注的事。
回到房间,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手机,小棠主动打电话给霍启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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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医院,院长办公室内。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霍启维有些疑惑的接起来电话,“请问,您是?”
“霍姑父,是我。”
“小棠!”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最近霍启维通过向玲一直在听着小棠的病情变化。
她试图过想要和小棠交流,可是小棠单方面不肯接受治疗,他也没有办法。
心理疾病和普通的疾病不一样,这样的治疗强制是没有可实施性的,病患不肯配合,治疗就无法顺利进行。
听到小棠主动打电话,霍启维明白她一定是意识清醒的时候,想通了。
果然,下句,他就听到电话另一端的人,对他说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想见面当然可以。但是,小棠你应该明白心理治疗,需要的是吐露内心,将你内心的诟病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往往很多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霍姑父,我只是想要清醒,用药也可以。”
霍启维听她的意思,他明白,这孩子是还没有完全想通,没有人知道她旧病复发的原因,不强迫,心理医生要做的是有绝对的耐心等待。
“霍姑父,我接受用药。”
霍启维听她的意思,他明白,这孩子是还没有完全想通,没有人知道她旧病复发的原因,不强迫,心理医生要做的是有绝对的耐心等待。
通过向玲对小棠病症的描述,霍启维担心的是她由简单的自闭症正在向中度抑郁症转变。
现在的小棠,必须用药。
“服用药剂不是不可以,但是它会产生副作用,你明白吗?”
“嗯。”小棠一直都知道,她一直在服用一些简单的药物,但都是起调节效果的,没有什么副作用,霍启维郑重其事说的用药,她明白是什么意思,是用过后会免不了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的药剂。
即便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小棠,我给你的调节药剂还在服用吗?”
“嗯。”
“暂时不要吃那些药了,你有时间到‘静安’医院来一趟。”
“好。”
挂掉电话,小棠蜷缩在室内的竹藤椅上,望着衣架上晾晒的衣服发呆。
4月的天,风还是有点凉,晚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她就那么坐着,很久。
从露台上望下去,花园里的一切植被都被园丁修剪的非常整齐,5月初,荒谬的订婚宴日期在一天一天靠近,阿豪的病情需要的钱越来越多,五指抽紧,小棠攥紧了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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