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沙挥戟挡开,长戟向前一刺,见淳于琼又是不闪不避,只顾再度将大刀疯狂横扫而来,满眼血红,都是疯狂的恨意,显然是拼命之心压倒一切,没奈何,只得回戟挡开大刀,当的一声巨响,再看那刀,已被长戟崩坏了一小块缺口。
淳于琼面对着仇敌,只觉怒气填胸,无可遏止,忍不住大声呼喝,拼命地将大刀一下下地劈斩过去。狂怒之中,力量越来越大,那敌人却总是行若无事地挥戟挡开,倒将大刀劈得有些卷刃了。
如烈火燃烧于胸,淳于琼愤然流着血泪,双手紧握长刀的刀柄,却已被震得虎口撕裂得不成形状,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刀柄,滴落地面。
封沙随手抵挡着淳于琼的拼命攻击,看着他那疯狂情状,也自骇然,手上却毫不迟疑,将他斩来的每一刀都挡开到一旁,手中所施力气也是越来越大,一阵狂劈之下,几乎将淳于琼震得双臂麻木,挥不动刀。
眼见数十刀已然劈过,淳于琼渐渐力竭,封沙双目寒光电射,嗤地一戟刺出,直奔刀端,双手一旋,已用月牙刃的下缘锁住刀刃下方的长杆,双膀猛一用力,吐气扬声,已从淳于琼手中将大刀夺了过来。战戟用力一挥,将大刀远远扔到数十步之外,发出一阵震响。
淳于琼满脸血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长刀被敌人夺走,却已无余力护住长刀,不由愤恨欲死。
他仰头看着飞去的长刀,只觉头目森森,坐不稳马背,一头便从马上摔下来,几乎便象他的弟弟一样,摔断了脖子。
淳于琼部下几个忠心的将领一见这情势,都是大惊,拍刀冲来,要救出将军。
方天画戟迎面劈来,当场便将最前面一个偏将斩落马下,那偏将尚未来得及递出一刀,便已血流满面,死于非命。
另外一名偏将见正面无法突破,便自旁边绕来,要与众将围攻封沙。谁知迎面却有一将纵马驰来,挺枪疾刺,那偏将大惊,正要挥刀抵挡,银枪却已如闪电般刺破他的咽喉,将他挑落马下。
赵云一枪刺杀了这名敌将,连忙勒马转身,护于厢房门口,生怕被敌兵趁隙闯进房中,害了两位主母,那时自己有何面目面对主公?
剩下两名偏将见状惊悚,却已勒不住马,驰到封沙身边,舍生忘死,挺枪疾刺向他的胸膛,心知只有杀了他,自己才算安全。
封沙傲然一笑,方天画戟暴烈挥开,当当两声将长枪打飞,方天画戟如游龙般迅猛刺出,噗地一声,直透重甲,刺进了一名敌将的心脏。
最后一个敌将手臂已被他震得酸麻,见同僚死尽,大惊转身欲逃,却被狂野天星大步追上,方天画戟凌空刺来,打落他回挡的长枪,金铁交鸣声混着惨叫一同响起,那将一头从马上扑倒落地,脊背已被戟尖刺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狂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周围的兵士心胆俱裂,正要逃窜,忽然看到那摔落马下、死活不知的大将淳于琼忽然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封沙,满脸是血,嘶声喝道:“狗贼,我和你不共戴天!”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他拔出腰间宝刀,眼前虽是一片模糊,仍是坚定地向前走去,狠下一条心,定要斩杀马上敌将,以报兄弟的大仇。
看着摇晃着走来的淳于琼,封沙眉头微皱,长戟嗤地刺出,那一道寒光便如闪电般,直奔淳于琼的咽喉!
淳于琼不闪不避,猛地挥动宝刀向前扑去,正要斩向马上仇敌,忽然噗地一声,长长锋利戟尖透喉而入,刹那间撕裂了他的咽喉,戟尖直抵后脑,在脑后的血流中,那锐利的戟尖,寒光四射。
淳于琼仰面向天,嗬嗬呻吟着,满面悲楚之色。他的咽喉,已被方天画戟刺穿,长长的戟杆将他远远抵开,虽然他拼命挥刀,刀锋却远远不能够得到封沙。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即将耗尽,淳于琼突然圆睁暴眼,恶狠狠地瞪着对面那持戟敌将,拼尽余力,将宝刀狠狠地掷向他的身上!
看着疾速射来的利刃,封沙的右脚已经脱离马镫,闪电般地踢向前方。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靴尖已然踢在刀身之上,那如霜白刃霎时转了方向,自狂野天星面前掠过,吓得它一阵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