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退着往后走,孩童般顽皮的举止,惶惑不已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爱不能。
罢不能。
走不远。
守不住。
不能忘。
不想忘。
作茧自缚,无处逃脱。
身体倚上门板的时候我抬眼望天。
天空总是我喜欢的蓝色,洁净的云,很薄,很淡。
吞咽着口水把瞬间冲得我直不起身来的情绪狠狠地压在心底,我还是鼓足勇气往前站到了李大人的面前。
李大人说,“智博有心招待,茶点还不错,小南还想吃点吗?”
我摇头说,“不了。”
李大人也不再勉强,只是朝着许智博微笑着的眉眼微微刺疼了我的心。
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该让负面的情绪将自己占据。
李大人说,今日要在县城里召开县、镇、村三级协调会,早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让我打起精神来。
我不明白协调会怎么会和“硬仗”扯上关系。
不过待我大中午餐桌上摆着比《水浒传》里三碗不过岗的大碗还要大的红高粱酒的时候,我深刻地明白了李大人这话的意思。
共~产~党的党国政事,谈的就是这点酒桌文化。越是往下,酒桌文化越是源远流长。
许智博私下里说,一碗净再谈事是安县这位县太爷规矩,就是人倒了,规矩也不可破。
我心里吐槽着,要是官帽摘了,这规矩估计得带到牢里去。
可惜,我想归想,官帽没摘之前,县太爷依旧是县太爷。
我们都懂规矩,所以我们全都喝得一滴不剩。
再有事儿再谈又是一碗一碗的干。
这回我不逞英雄,因为许智博当仁不让了。
什么事儿都谈完的时候,许智博倒了。县太爷也搀着走了。镇长是什么时候给扶回去的,我是真没在意,我在意的人自始自终都只有李大人。
李大人不倒,谁该倒谁倒去。
许智博借酒发疯还是装疯,扯着李大人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撒手了。
酒后真言。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富二代的身份,只是因为执着的恋上认为值得恋的李大人抛下锦衣华食来这穷疙瘩里当着不受人待见的村支书,不赚钱,倒贴钱,没气发,有气受,不是爱到极致又如何坚持得下来?
李大人任由许智博扯着,就算是整个人倒在她身上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举动。
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回说,“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