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大喜过望,当即允道:“就依呼延将军所言,诸位兄弟,先下去准备吧!”
众人齐声道诺,呼延庆和李应对视一眼,都看得到彼此眼中的激动,被这帮倭人如此压着打,实在是太憋屈了!
梁山军马并没有下船,呼延庆等部也没有太多要准备的,只是补充了不少淡水就浩浩荡荡,肆无忌惮的朝着丹后国而去。
倭国地狭人少,这般动静自然隐瞒不住倭国的朝廷。
现年四十岁的藤原忠实在殿中唾沫横飞的对着众人道:“依我看,就不该去招惹这帮人!这下好了,人家大宋来人了!这事情怎么收场?啊!”
藤原忠实当摄政关白的时期,却正处在白河法皇设立政院之时。整个藤原家的实力正处在下坡路,他得了机会,自然不遗余力的攻击白河以及白河的政院。
一旁的源俊明冷哼一声,道:“你是在说法皇大人么?”
若是旁敲侧击,摇旗助威还行,要是真让藤原忠实对上白河,借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
左大臣藤原公实见自己兄弟吃瘪,有些坐不住,对着源俊明道:“不要说法皇大人,先说说怎么应对这帮宋朝的大军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右大臣,大纳言,参议等人也都纷纷攻击源俊明,只有少数几人还能坐得住,一时间整个殿内泾渭分明。
坐在高坐上的鸟羽脸上漏出了一丝鄙夷,藤原家是狼,白河是虎。那一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单凭自己现在的势力还是太薄弱了些。
“法皇大人到……”
一个中侍拖着长音打断了殿内的争吵,一个年级约有五六十岁精神抖擞的老者,众星拱月般的走进了殿内。
“吵什么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人大船厉害的紧,可是到了岸上怎么还能这般嚣张?你们怕什么?”
白河嗓门甚是洪亮,一时间殿内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愿与其争锋。
白河顿了顿,又道:“宋军是小事,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天皇成亲之事!这才是如今最大的大事!”
白河示威似得的看了一圈众人,道:“听说源为义那个孩子前几日将源义明给杀了,我心甚慰!左卫门少尉平忠胜不是转任检非违使了么,就让源为义去担任左卫门少尉吧!”
源为义的父亲被刺杀,而现场佩刀的主人正是源义明的父亲源义纲。也就是说,源为义杀害了自己的二叔的儿子,自己的叔伯兄弟。
众人唯唯诺诺,白河颇为满意的退了出去。
一场朝会就这样被白河整的七零八烂,众人也无心在意,片刻后就榆次退了出去。
高坐在天皇宝座的鸟羽这才抬起头来,他面色铁青,眼中似有吃人一般的怒火。
他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