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小凡便把【草上飞】一些基础的东西传授给了寇仲和徐子陵,在一番言传身教之下,渐渐的,寇仲和徐子陵也摸到了一点窍门,虽没有神出鬼没那么夸张,但是也能纵跃三丈高,勉强算是入了门。
初学会轻功后,寇仲和徐子陵不免兴奋难耐,跟江小凡当初一样,总是,时不时的就施展轻功玩,奈何他们体内真气不足,施展了四五次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真气给他消耗了。
金乌渐渐西落,玉兔也从云端里隐隐露出了身影,不知不觉中,天色慢慢的暗淡了下来,江小凡和寇仲徐子陵在山涧小溪边洗了把脸后,便踏上了回城的路上。
今天这一番传授武功,效果还是很好的,很大程度上超出了江小凡的预期,双龙不愧是双龙,仅仅一个下午便将内功和轻功给修炼入门了,照这个进度,明天说不定就能开启长生诀也说不定,倒时只要将那长生诀上的邪帝舍利能量给吸收了,那长生诀也就变成了一件可要可不要的普通金丝甲,用它去换回倚天剑也不觉得吃亏。
吱吱……茂密的枝叶中一阵耸动,江小凡和寇仲徐子陵三人先后从中走了出来,他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沿着笔直的官道向着扬州城走了过去,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时而讨论武功的问题,时而又八卦一下彼此的生活,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哐当哐当……突然,一阵急促的车轱辘声从身后传来,江小凡和寇仲徐子陵三人转身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正从身后的官道上直冲了过来,且速度明显没有丝毫变缓,反而越来越快。
“前面的人小心,马受惊了!”
这时,马车上突然老远的传来了一阵大喊声,江小凡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灰布衣,满脸惊慌的小厮正使劲儿的往后拽着马缰,然而,拉车的黑马却像是犯了犟脾气,一个劲儿的狂奔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一丝。
马车越冲越近,江小凡直接推开了身边的寇仲和徐子陵,直接一掌按向了冲过来的那匹黑马的头颅之上。
“停!”
江小凡陡然一声暴喝,腰间猛地一发力,手臂肌肉龙蟠虬结而起,他直接用一只手生生的按住了那匹犯了犟脾气的黑马。
一阵马嘶长鸣后,黑马终于安静了下来,马车之上那赶车的小厮,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咕噜跳下了马车,来到了江小凡身边,拱手作揖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然的话,不止小的会出事,只怕就连我家公子也难以幸免。”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见马车之上的布帘被人拉开,一个锦衣华服的俏面公子从中钻了出来,这俏面公子下了马车后,径直来到了江小凡的面前,握拳道:“刚才多谢了阁下出手相助,我岭南宋家,一定会厚报于阁下,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岭南宋家?”
江小凡眉头轻蹙,这岭南宋家并非小家小族,而是【大唐双龙传】里的天下四大门阀之一,这四大门阀分别是:宇文阀,独孤阀,太原李阀,以及这岭南宋阀,虽然岭南宋阀的势力并不是四大门阀中最强大的,但宋阀的阀主宋缺却是当代宗师之一,绰号天刀,一手天刀八式斩遍天下无敌手。
而宋缺膝下养有一子一女,分别是长子宋师道,以及次女宋玉致,至于眼前这位俏面公子嘛,江小凡细细端倪了一会儿后,便轻松的发现了他的身份,他哪是什么俏面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货。
江小凡也不说破,他握拳一笑道:“久闻贵阀阀主天刀宋缺,乃是当代宗师之一,却不知阁下是?”
‘俏面公子’眼珠一转,她笑道:“在下宋师道,却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哦?原来是宋家大公子啊?我还以为阁下是宋家的小公主宋玉致呢?”江小凡故作惊讶,接着他又笑了笑,握拳道:“在下江小凡,见过宋家公子。”
‘宋师道’骤然听到江小凡这一句话,脸色不禁微微有些变色,但随之,她很快便很好的掩饰了下去,她笑道:“原来是江兄,却不知道江兄是哪门哪派的高手,身手竟是如此了得,单手就能将我那匹劣马所镇压住。”
江小凡笑了笑,开口道:“我就是一个闲散游人罢了,比不得宋公子出身高贵。”
“江兄切莫误会,在下并无此意。”‘宋师道’闻言脸色一凝,她严肃道:“我宋师道虽出生门阀,但却从不以出生好坏来评价一个人,俗话说,英雄莫问出处,更何况似江兄这样的青年高手,却不知江小凡稍时可有空闲?在下想做东,请江兄吃个便饭,你我把酒当歌,畅谈一番,岂不快哉,不知江兄意下如何?”
江小凡看了看眼前这个自称‘宋师道’的妙龄女子,还没得及给出答复,一旁的寇仲便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抢先开口道:“宋公子是吧?我师傅有空闲,我们也有空闲,却不知等会儿实在哪吃……”
寇仲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徐子陵便冲了上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并讪讪一笑道:“师傅,宋公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小凡见状笑了笑,他对着‘宋师道’拱了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宋师道’闻言大喜,她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
江小凡也不扭捏,直接坐上了马车,而寇仲和徐子陵也随之一同钻进了马车厢,‘宋师道’则最后才坐了上来。
“架!……”
随着小厮手中的马缰一拉动,马车又快速的跑动了起来,向着扬州城赶了过去。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左右,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只听见车厢外,小厮正与城门口盘查车辆路人的军士吵闹了起来。
车厢内‘宋师道’听到争吵声,眉头不禁一阵轻蹙,她朗声道:“什么时候我岭南宋家的马车,你们也敢随意盘查了?!!”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黄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宋字,她将这块黄铜令牌探出布帘外,霎时间,马车外便传来“嘶”的一声倒吸凉气声,紧接着一名军士有些哆嗦道:“在下勿扰了大人的马车,还请大人宽亮。”
‘宋师道’也没和那名军士计较什么,她隔着布帘对着赶车的小厮道:“走吧,去李阀行馆!”
“是!”
小厮应了一声,便架着马车向着扬州城里的李阀行馆赶了过去。
没过多久,也就两根烟的功夫,在一阵马嘶长鸣下,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小厮还没来得及拉开布帘,马车外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玉致,你可算到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回太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