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全身都被笼罩在男人一点即燃的神经下,他压抑而严苛,她不知道样,还打着小哈欠,颤着睫毛要睡不睡,等察觉自己手里无意识覆到什么东西上,又像发现新奇物,要张口时突然被谢沉珣岔开话问:“困了吗?”
屋内稍有幽暗的环境让人困意顿生,虞翎只靠他胸膛,点头道:“有点,姐夫也不要去做事了,陪我睡会儿吧。”
她的要求总是不多也不难,只是对谢沉珣而言不简单。
他没说什么话,只缓缓开口说一句仅今天由她。
虞翎弯眸笑了笑,她琥珀色的眼睛漂亮干净,爱笑又软和,凝不起厉色,身子微微抬起,去吻他的唇,又仿佛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让他气息陡然强势下来,大手紧压着她的后颈。
她轻轻从他唇边离开,看他漆黑双眸,手又按住他的胸膛,头缓缓抬起,一点一点吻掉他满是威势的凌厉,被容许进入他的唇舌,被他的大舌头慢慢吞噬。
他说今天由她,好像真的什么都由她。
……
从酒楼回到府内时,已经是近傍晚,虞翎平时睡觉就有些挑剔认床,回去时身子都不太舒服,在马车上时就一直靠在谢沉珣身上昏昏欲睡,被他沉默抚着后背。
谢沉珣只把虞翎送回了侯府,就又出门办事。他要做的事情或许不是什么大事,但能让对时间要求严厉的他一直拖到现在,到底是对她有偏爱。
陆嬷嬷才刚把折腾人的雪貂哄睡过去,见虞翎终于回来,问道:“姑娘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虞翎细指轻解披风,她乌黑长发垂下,只说去看谢二投的书馆,感觉不错,但在雅间看书的时候被茶水洒了衣服,换上新的。
谢二从虞翎这里支取银子出来做生意,他投的这间书馆倒不错,民俗话本子多,最重要的是,有不少魏翘的书。
谢沉珣是侯府侯爷,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他的确带她去了一趟,只隔着马车看了看就走,他让她这么说,虞翎也只照做。
陆嬷嬷还以为她是在书馆待了大半天,让丫鬟给熬了碗安神汤。
虞翎看的书又多又杂,陆嬷嬷虽识字但也认不得太多,平时除了谢沉珣外,没人管虞翎看什么,在书馆待得久些也正常,谢沉珣不可能有要事都带上她。
夜晚比白天要凉,珠帘轻垂,她慢慢坐在罗汉榻上,给自己倒了杯温凉的茶,轻抿一口,想谢沉珣和苏家的关系。
谢沉珣和苏二叔关系虽有些熟悉,但不像是忘年交,听对话也听得出只是从前有过某些往来。
苏家姑娘没亲自过来,无外乎两种原因,不是她和谢沉珣关系没那么好,就是她嫁人之后不太敢见谢沉珣,没见到本人之前都不能确认,毕竟她当初先于谢沉珣嫁人,膝下有个夫家儿子。
虞翎回京已有许久,手上能用的人少,想在谢沉珣眼皮子底下查东西,需要拐弯抹角的地方太多,应下谢氏掌侯府事务一事也是有此考虑。
她要是出了事,不至于伤及性命,但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
灯架上淡淡的光亮驱散暗色,陆嬷嬷从书桌前给她拿来一封信,道:“姑娘今天走得巧,没过多久燕王府就来了信,说是世子妃诞下龙凤双胎,燕王府喜庆,请姑娘有空去聚聚沾喜气。”
侯府这几年先后有人离世,谢沉珣要是手段官职不大,都该被人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孝期内侯府主子是去不得这些地方,虞翎住在侯府,却不是谢家人。
她微顿,放下茶碗,接过信慢慢拆开。
虞翎姐姐在京中有几个好友,皆已出嫁,燕王世子妃就是其中之一。
她有孕在身,这胎又说凶险,平日出门都是一堆婆子丫环簇拥,想见一面难,虞翎寄住侯府身子又是时好时坏,还没去拜访过。
信简简单单,没写太多东西,只是让虞翎过去聚一聚,虞翎抬头道:“嬷嬷觉得她会知道我姐姐的事吗?”
陆嬷嬷摇头道:“说不准,要是真有什么事,该是早就寻上姑娘。”
虞翎轻轻叹一口气,当初她要是没因为听到姐姐的死大病一场,或许还能见她姐姐最后一面。
苏家那位姑娘和她姐姐不合就已经让她不喜,要是还喜欢她姐夫,她倒是会想让谢沉珣当着苏姑娘的面偏心于她。多,应下谢氏掌侯府事务一事也是有此考虑。
她要是出了事,不至于伤及性命,但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