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泉皱着眉道:“我常去看大夫人,但心病尚需心药医,我看大夫人这病,和侯爷有关。”
平阳侯笑了笑,道:“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虞泉也有点不太好意思,道:“旁人都说我比大公子要像侯爷,这可不能怪我,再说大夫人喜欢我,说不定也是因为我胆子大。”
平阳侯喜欢虞泉这种性子,可惜谢沉珣不像他,府里老二也是被宠坏了。
他想着想着,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丈夫的不太合格,摇头无奈道一声:“罢了,我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劝,你日后多去和沉珣处处,回去吧。”
谢沉珣近年来稳步高升,他处事果断冷厉,深得圣心。
虞泉笑应了声,福身告退。
虞泉和小周大夫感情渐深,可她还是在一个青涩的吻后,忍着扑通跳的心脏,和满脸通红的小周大夫说了抱歉,他们不能再继续。
他们的事在谢沉珣那里不是秘密,但他从未有过阻拦,也没捅到平阳侯那里。
虞泉清楚知道他不想娶妻,但虞泉只有虞翎一个妹妹,她只有嫁进侯府,才能避免自己妹妹受到伤害。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嫁入侯府之前,和平阳侯间发生什么。
虞泉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发生在春冬交加之日。
她和小周大夫断了的事让素来开朗的她都有些颓丧,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和大夫人说今年要去陪虞翎的事,只和往常一样,去了大夫人屋子。
院子里亮着灯,但屋子里很少人,虞泉和大夫人处得太好,以为她在屋子里,便伸头进明亮屋子唤了两声,没人应。
大夫人身子如何侯府的人都知道,那天的虞泉倘若知道大夫人是在计划让丫鬟侍奉平阳侯,她是万万不会过去。
但一切都发生得突如其来,虞泉进去就见到大夫人布置了桌菜,周围只有她一个人。
大夫人忧心忡忡,连虞泉的喊声都没听见,见到虞泉走进来时,还被吓了一跳。
虞翎和大夫人间亲如母女,以为平阳侯今天没来,心想他最近也太忙了,也没敢说,只走近不好意思般,同她说近期准备离府去看妹妹。
大夫人心跳得厉害,点头说了声好,又像是想起什么,去妆奁前拿了盒新送来的人参,让虞泉带去给虞翎。
她只走开了这么一会儿,口渴的虞泉就给自己倒了杯酒。
大夫人脸色惊变,最后只让她今天留下来歇息,让她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这不是虞泉第一次留下来,但这是她最后悔留下的一次。
一个丫鬟扶她去厢房休息,关了门,又匆匆出门想要给她去熬碗清凉药。
虞泉什么都不知道,她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夜晚越来越热,出乎寻常的热。
外面有声响传开,好像是谁来了,伴随大夫人的声音传来,大夫人亲自出门去接的人,平阳侯的声音也依稀传到虞泉耳朵里过来,他们在说着什么,又渐渐远去。
虞泉手搭在额头上,大口喘着气,时间过得越久,她的意识越迷糊,只觉全身都在发热。
大夫人给平阳侯喝的酒,被她喝了,但剩下的那些,全进了平阳侯肚子里。
大夫人院子里是空的,没有多余的丫鬟,她不愿看到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退去了另一间屋子,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一个丫鬟,以泪洗面。
虞泉呼出的气闷热,她脑子热得一片混沌,还不知道大夫人屋里的丫鬟被打晕,不久之后将要发生什么。
厢房门在这时候从外被匆匆打开,又被紧紧关上,男人坐在地上,喘息声突然传来。
他靠住门,强忍着额头爆起青筋,手紧抓住胸口衣服,没发现虞泉的存在,更没想到自己在家中还会遭这种手段,只栓住了门,跌跌撞撞走向了床边。
昏暗环境下透进淡淡月光,高大的男人伏在虞泉身边,模糊的意识甚至让两个人都没能认出对方的存在,药效发挥如此之烈,不经意的触碰就让他们肌肤的热度散开来。
等丫鬟回来听见屋子里的暧|昧声音时,一切都晚了。
虞泉被健壮男人搂在怀里。
当第二天清早来临时,不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
大夫人在屋外泪流满面,哭红了眼睛,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