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些石板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因为是堆积起来的,所我只能看到最外面的那些石板上的符号,除了那个“卐”字的符号之外,还有一些类似眼睛,三根成品字形排列的一竖,但最多的却是那种眼睛的符号。
“卐”字的符号我能理解,那是佛教当中的一种转轮表示,比喻六道轮回佛法常转,但是个三竖符号,和眼睛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些石板层层叠叠的堆起来似乎对着中间的那个水晶石棺,有一种压迫感,按照我的理解,这似乎是一种阵法的压制,或者是镇压制约才对。
联想到这里是关血大师肉身舍利尸甬的地方,我突然感到一种非常不好的氛围,难道那位高人真的是将血大师的尸体当做一种会变化的妖怪镇压者不成?可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当初一把火烧了不是省事太多?
我把这个疑问拿去问老蓝,而此时珍妮苏已经用手机给那个东西拍了几张照片,但似乎由于光线的关系,照片的效果并不理想。
她皱着眉头在摆弄照片,而老蓝却跟我解释,并且跟随我去观察那些堆砌的石板,去看那些符号,然后告诉我,那上面有很多符号是属于佛教密宗的符号,但至于为什么当初没有烧掉血大师的尸体,他也猜不到。
沉吟片刻之后他同意我那个压制和镇压的猜测,并且也承认这些东西的组成有可能是一种阵法,为的就是要将这个尸甬永世的镇压在这里。
我告诉老蓝,据我的观察和猜想,这里不单单使用了佛家的一种镇压法符,根据外面的地宫迷宫的建筑形式,还是用了古代道家的一些很奇怪的孤虚阵法,我曾在一些古代的资料上看到过,也就是三环罗盘。
周朝时期罗盘刚刚出现,那时候的罗盘并不像现在这么复杂,出现伊始只是当做指南针使用的,不过很快它就被人设计成了风水堪舆的器物,周朝时期的罗盘扣除中心的海底只有三环,分别为一环外盘和两环内盘,外盘为八个方位。
一环内盘为天干地支外加乾坤巽艮共计二十四位,二环内盘为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它们之间是相互对应的,若不变化会有八种固定的组合,倘若变动,就会有很多种组合。
到了唐代,有能工巧匠根据罗盘的原理设计出极为巧妙的盒子,类似于今天的保险柜,必须将三环调整到准确的位置才能打开盒子,如果对错了位置,就有可能引爆盒子内部的火药将盒子炸掉。
不过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建造三环所用的材料是巨大的石料,根本无法移动对位,也就是说这处阵法并不复杂,只有八种固定的结果,这八种看似简单的结果实际上蕴含着浓重的杀机,通往阵法中心的路有八条,只有一条是活路,其他七条全是死路。
可是这里却是使用墓砖来建造,整体上与石头差不多,并且在组合上应用了八阵当中阵法方位,这说明路不是没有,但却根本找不到,因为整个阵法就如同老蓝所说他是不在不断转动的。
正是因为这个如同锁匙一样的庞大阵法都在转动,那么它不但防止外人进入,也防止了里面的东西出去,在我看来现在防止里面的东西出去最为关键,这才是这处地宫迷宫机关和这个无底洞一样的棺井存在的原因。
我的意思表述完之后,老蓝半天没说话,然后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身后的尸甬,我的意思很明白了,这个血大师肉身舍利所化的尸甬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东西,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东西来镇压它。
“你的意思是……是它?”老蓝看着我谨慎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同时告诉老蓝,之前我们在迷宫当中曾经遇到的那个长着一双绿眼睛的东西,那东西甚至影响了宋经理的神志,使他出一种迷幻的状态。
“它的本体在这里,还能由此能耐,可见此物有多危险,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原样为好,拍几张照片我们就走吧,还有你得帮我劝劝这位小姐。”我说道。
老蓝点点头,终于下了决心,按照他当初的想法,这个肉身舍利化成的尸茧,其研究价值简直无以伦比,要他放弃这样的一个有着巨大科研价值的东西,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再者,老蓝看似有点书呆子的气质,但实际上他并不迂腐,只不过是他不善于人打交道,或者说他不屑于与人打交道而已,与那些躲在科研院所,尸位素餐的家伙们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行,听你的。”老蓝点头说道。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把我们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发现原来是珍妮苏正在用手机给那个尸茧拍照,之前因为光线暗淡,拍了几张都不理想,这次是她打开闪光灯。
“苏小姐,我们走吧?”我说道。
可是这女人根本不理我,继续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她对老蓝说道:“蓝老师,帮我一下,我们弄一块标本出去。”
“不,万万不可!”我惊道。
老蓝也说:“苏小姐,这东西邪门,要不我们先上去吧。”
珍妮苏哼了一声,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钎子来,显然是不想听我们的,我看到她将钎子比划着在那个水晶之侧的尸甬位置上准备撬了,而就在此时我明显的感到,那个茧里面人影动了一下。
我震惊之余上去一把打掉了珍妮苏手里的钎子,钎子一下掉进下面的无底深渊中,而此时珍妮苏跟疯了一样,一下将我扑倒在水晶石台上,双手猛力掐我的脖子。
她的力气竟然非常大,我拼命挣扎但却根本掰不开她的手,老蓝见状也是大惊,猛的推了一把珍妮苏,将她撞开了,但随后珍妮苏喉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再次扑上来,将老蓝压在底下。
事发突然,我上前去拉,却根本拉不动这女人的手臂,无奈之下,一把将她头发向后猛拽,但就在她头发分开之际,我看到她的后脑勺内突然露出来一张怪脸,那张脸瞪着我,冲我森然冷笑!
这一下可把我吓得呆在那里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