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无恶毒的瞄了李瑞珠一眼。
叵耐李瑞珠这小贱人,一门心思的都在南宫逸道身上,害他几次三番想拉拢李凯峰大将军都未能成功,若是今日能借着穆家小丫头,离间了李家和皇后一党的关系,她倒是很愿意推波助澜的。
皇后看了看一眼面露惶恐的李瑞珠,微微颔首,似乎在安抚她。又看向锦贵妃,不留情面的说:“锦贵妃似乎操心太过了,逸儿的后宅,只有本宫打理,无需旁人干涉。”
锦贵妃把玩着自己的手镯,呵呵笑道:“嫔妾也是关心则乱,不忍看着秦王受相思之苦罢了,想不到,一向在女色上毫不在意的秦王殿下,一旦动了心,竟这般让人大开眼界,殴打禁卫军,掌掴亲妹,啧啧……”
“锦贵妃!”
皇后断喝一声,打断了锦贵妃,怒道:“本宫今日请锦贵妃前来,是来参加上巳节宴,不是请锦贵妃来此信口开河的,桌上这么多好吃的,难道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锦贵妃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皇后不必恼羞成怒,嫔妾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既然皇后不爱听,嫔妾闭嘴就是了,不过,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最后提醒皇后一次,穆姑娘这样的妙人儿,若是被别人给抢去了,秦王一定会怨恨您的!”
说完,弯起唇角,笑了一下,一双水目若有似无的瞟过李瑞珠,心里畅快极了。
若是这会儿,皇后真个下旨把穆采薇指给秦王做了侧妃,李瑞珠一定会很痛苦、很难过的,李家也一定会对皇后多有不满,她正巴不得那样呢,所以才不遗余力的撺掇撮合。
就算皇后没有着了她的道,没把穆采薇给了秦王,她这么说,也足可以隔应到她们,让她们不痛快,特别是贺兰娜这小贱人,她明明是自己儿子的小姨子,却事事都偏帮着皇后和秦王,总分不清自己是那队的。
贺兰娜被锦贵妃的话给打击到了,她瞪着一双杏眼,睚眦欲裂的怒视着采薇,心中的嫉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烧的她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了这小贱人才好。
李瑞珠的段位比贺兰娜要高一些,她没有抬头,唯恐自己那张写满嫉恨的脸被人看到。别人看到的,只是那个委屈着低头伤感的可怜女孩儿。
“好了,秦王的事,不劳你来操心了。”
皇后斜了锦贵妃一眼,貌似在警告,接着,又对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李泽泉吩咐说:“李泽泉,去告诉外面的小姐们,还有谁愿意表演,就报上名来。”
“是!”
李泽泉退出去了,采薇也跟着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看似繁华似锦的临水阁,其实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招来弥天大祸。
刚才她们在谈论将她指给秦王做妾的时候,她聪明的选择了佯作娇羞,不发言、不表态,果然得以全身而退。
若是她当时出言反对,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后会认为她不识敬,锦贵妃也会对她起兴趣,到时候,没准儿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退回到自己的位席,湘云振奋不已的说:“采薇,你真是太厉害了,脸贺兰娜公主都败在你的手下了,好了不起!”
杜婉秋也佯作喜欢的说:“妹妹这般争气,祖父和祖母知道了,一定很欢心!”
采薇凉凉的说:“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之前曾和禁卫军对打,曾和朝云公主起过龃龉,只怕欢心就变成闹心了。”
“怎么会呢,祖父祖母最宽和不过了…。”
杜婉秋被她呛了一句,讪讪的打着圆场说着。
采薇不愿理会她,径直去和湘云说话了。
接下来表演的,是宁丞相的千金幺女宁淮秀。
宁小姐十六七岁的模样,生的标致整齐,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小姐的风范,她写了一幅字,竟是梅花篆字。
梅花篆字,远看为花,近看为字,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相融,自成一体。
原本懂得篆字的人就不多,在加上梅花点缀,就更加生涩难懂了,宁小姐却将那副字写得如行云流水,火候十足。
那副梅花篆字在众人间传看的时候,采薇也有幸看到了,顿时对这位宁小姐的才情生出几分倾慕来。
和宁小姐相比,后面几位小姐表演的作诗、弹琴、画画就显得平庸了许多,采薇坐了一会儿,甚绝无聊,再加上又觉得小腹有些胀痛,(许是刚才跳舞时抻到了)便起了身,悄悄的离了席,想御花园的深处走去。
御花园的景色优美如画,假山、怪石、奇花、异草,古老的藤萝、盘曲嶙峋的枝干,每一处景色,都有说不出的韵味,采薇流连其中,心旷神怡,觉得能在此处,比看答谢大家小姐们忸怩作态的表演强多了。
正游走着,忽然看到前面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前呼后拥的迎面走来,男人出租内核藏青色的辽丹长袍,带着一脸森森然的笑意,直视着她。
采薇大惊,转身向后面跑去。
没跑几步,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着脖子拎了回来。
“女人,躲着我,嗯?”
萨克努阴森森的笑着。
采薇一面去掰脖子上的大手,一面说:“快放手,这本王还怕被人看见不成?”
------题外话------
一更到,我滚去码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