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会心一笑,“那你可知谁是主将?”
四王爷皱了下眉头:“这个还未打探到……”
“王爷不必费神了,主将便是我。”
一语惊起千层浪,四王爷紧紧的盯着黑衣人,“你想如何?”如若他有任何异样,自己是决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王府。
黑衣人似是明白了四王爷的意图,轻声笑道:“王爷不必紧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只想卖个人情于你。”
“嗯?”仍是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悠然道:“到时,你可向你父皇请命迎敌。交战时,我会找机会故意败给你,而你,不仅会多一份战功,军权也自然会落到你手中,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四王爷虽有些心动,仍是怀疑的问道:“你为何会如此好心?”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助你也是为了将来的我。”
四王爷听他如此说,了然一笑,便点头答应。是啊,他们有着相似的身份,就连想要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次日,早朝之上……
“今日,朕接到了昊国的挑战书,各位卿家怎么看?”龙椅上的皇帝威严的看着朝堂上的臣子。
四王爷见龙椅上的父皇面色红润并无半点病态,看来前几日的病危定是另有内情。琼王看着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太子见此情景知父皇是有意让他去迎敌,迈出步子,却不想四王爷快他一步,跪拜下来:“父皇,儿臣不才,愿前去迎战。”
琼王本是有意让太子迎战,趁此机会将兵权交于他,犹豫着“这……”
“儿臣也愿前去迎战。”太子看到父皇的犹意,站了出来。
“这,这可怎么好呢?”琼王抚额,面有难色的看着跪在朝堂的两个儿子,自己虽然有意让太子去,但也不想冷了四皇子的心,让他对太子心生怨恨。
“众卿家怎么看?”将这一难题抛向朝堂的臣子。
四王爷暗暗一笑,看来这次自己是赢定了,朝堂上的人多数已心归自己。果不出所料,多数人以两年前四王爷战胜锘国为由推荐四王爷,琼王也只好应允。退朝时,原以为太子会责难自己,却没想到他对自己轻轻的一笑:“四弟保重,有什么需要地方的尽管和我说,不必客气。”
四王爷听着太子不动声色的话语便知他也是藏的极深,便一抱拳,谦逊一笑:“多谢大哥。”
话说老残把个靓云说得甚为郑重,不由德夫人听得诧异,连环翠也听得傻了,说道:“这屋子想必就是靓云的罢?”老残道:“可不是呢,你不见那对子上落的款吗?”环翠把脸一红,说:“我要认得对子上的款,敢是好了!”老残道:“你看这屋子好不好呢?”环翠道:“这屋子要让我住一天,死也甘心。”老残道:“这个容易,今儿我们大家上山,你不要去,让你在这儿住一夜。明天山上下来再把你捎回店去,你不算住了一天了吗?”大家听了都呵呵大笑。德夫人说:“这地不要说他羡慕,连我都舍不得去哩!”
说着,只见门帘开处,进来了两个人,一色打扮:穿着二蓝摹木缎羊皮袍子,玄色摹本皮坎肩,剃了小半个头,梳作一个大辫子,搽粉点胭脂,穿的是挖云子镶鞋。进门却不打稽首,对着各人请了一个双安。看那个大些的,约有三十岁光景;二的有二十岁光景。大的长长鸭蛋脸儿,模样倒还不坏,就是脸上粉重些,大约有点烟色,要借这粉盖下去的意思;二的团团面孔,淡施脂粉,却一脸的秀气,眼睛也还有神。各人还礼已毕,让他们坐下,大家心中看去:大约第二个是靓云,因为觉得他是靓云,便就越看越好看起来了。
只见大的问慧生道:“这位老爷贵姓是德罢?您是到那里上任去吗?”慧生道:“我是送家眷回扬州,路过此地上山烧香,不是上任的官。”他又问老残道:“您是到那儿上任,还是有差使?”老残道:“我一不上任,二不当差,也是送家眷回扬州。”只见那二的说道:“您二位府上都是扬州吗?”慧生道:“都不是杨州人,都在扬州住家。”二的又道:“扬州是好地方,六朝金粉,自古繁华。不知道隋堤杨柳现在还有没有?”老残道:“早没有了!世间那有一千几百年的柳树吗?”二的又道:“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们山东人性拙,古人留下来的名迹都要点缀,如果隋堤在我们山东,一定有人补种些杨柳,算一个风景。譬如这泰山上的五大夫松,难道当真是秦始皇封的那五棵松吗?不过既有这个名迹,总得种五棵松在那地方,好让那游玩的人看了;也可以助点诗兴;乡下人看了,也多知道一件故事。”
大家听得此话,都吃了一惊。老残也自悔失言,心中暗想看此吐属,一定是靓云无疑了。又听他问道:“扬州本是名士的聚处,像那‘八怪’的人物,现在总还有罢?”慧生道:“前几年还有几个,如词章家的何莲舫,书画家的吴让之,都还下得去,近来可就一扫光了!”慧生又道:“请教法号,想必就是靓云罢?”只见他答道:“不是,不是。靓云下乡去了,我叫逸云。”指那大的道:“他叫青云。”老残插口问道:“靓云为什么下乡?几时来?”逸云道:“没有日子来。不但靓云师弟不能来,恐怕连我这样的乏人,只好下乡去哩!”老残忙问:“到底什么缘故?请你何妨直说呢。”只见逸云眼圈儿一红,停了一停说:“这是我们的丑事,不便说,求老爷们不用问罢!”
当时只见外边来了两个人,一个安了六双杯箸,一个人托着盘子,取出八个菜碟,两把酒壶,放在桌上。青云立起身来说:“太太老爷们请坐罢。”德慧生道:“怎样坐呢?”德夫人道:“你们二位坐东边,我们姐儿俩坐西边,我们对着这月洞窗儿,好看景致。下面两个坐位,自然是他们俩的主位了。”说完大家依次坐下,青云持壶斟了一遍酒。逸云道:“天气寒,您多用一杯罢,越往上走越冷哩!”德夫人说:“是的,当真我们喝一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