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说你来的真不巧,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进去陪着罗茜吧。毕竟是一帮下手没有轻重的混混,我个人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不过赵小娜这细皮嫩肉的,万一有个什么损伤,却划不来。
强子瞧见一身时髦打扮,身材高挑模样火辣的赵小娜,几乎恨不得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他露出一脸淫邪的目光,朝着赵小娜窈窕的身段上下打量,吹着口哨说哟呵,又来一个辣的,行吧,罗茜可以不同陪我了,你留下来就行。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碰赵小娜,却给赵小娜一脸恶心地把手打开了,说你嘴巴放尊重点,我已经报了警,警察过一会儿来!
强子脸色一变,说你以为找来警察我就怕了,小娘们,你特娘的给老子等着,不会有你们好过的!
说完这话,强子转身瞪着罗茜的继父,说你特么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能还?现在不给钱,以后走夜路的时候当心点后脑勺!罗茜的继父赔笑说,“强哥,我这不想办法呢吗,你打我也没用,罗茜这死丫头不肯,你放心,我肯定能让她去陪你!”
“妈的,再给你一天时间,看不到钱,我就直接带人走,别以为老子这么好打发!”估计是忌惮赵小娜真打电话报了警,强子一刻也没多待,领着人就走了,走了不远,这小子回头怒视着我,露出一脸阴狠的邪笑表情,挥手在脖子上抹了抹。
我冷笑,对赵小娜说走吧,罗茜还在里面躺着呢。赵小娜就追问我什么情况,我把事情经过大致告诉她,这女孩顿时脸都气白了,跺脚说她继父真是个畜生。
罗茜的继父根本就没走远,听到这话马上就把抬起来了,说小丫头片子,你特么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呢?
赵小娜是个小辣椒脾气,说谁是她继父我骂谁,大叔,你这么打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怎么这么没人性。
他脸色涨的通红,一阵青白交替,指了指我和赵小娜,说好,你们给我等着,有你们好瞧的时候!说完这话他就走了,我猜这家伙应该是继续去找那个强子了,也没在意,对赵小娜说道,
“既然你来了,我这边也该走了,罗茜明天白天应该就会苏醒了,到时候你送她回学校待着就好。”
赵小娜赶紧说你呢,你因为罗茜的事情得罪了那帮混混,他们可能会找你麻烦。我就笑笑不说话,很神秘地摇摇头,带着赵小娜走进病房,然后把两眼冒星星的浩子给拽出来,硬拉他回去。
浩子说小寒,你就给哥们一次机会吧,我感觉我要恋爱了。我说爱个头啊,明天不要开业了?赶紧回去歇着,今晚咱俩哪儿都别去,回店里待着,我估计那几个小混混可能会去店里找麻烦!
我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对我和浩子新开的店铺还是会很在意的,这个店投入了我这么多心血,用世俗人的眼光来看,几乎是投入了我的身家性命,我也希望能通过这个店铺,多赚点钱,然后让老爹能够舒舒服服地养老。
说到店里的事,浩子不闹了,赶紧跟我回了店铺,凌晨两点,大街上空无一人,浩子刚要拿钥匙开门,我就听见后门那边有动静,急忙制止了他,让浩子站在一边,自己拿出钥匙开门轻轻走进去。
店铺里到处堆着货,后门则传来一阵“咔擦”撬动门锁的声音,见状我心里在冷笑,快步上去,一把拉开大门,瞬间就看见一个小黄毛鬼头鬼脑地躲在后面,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估计是我开门速度太快,把他吓着了,这小子半天没说话,我把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惬意地说道,“漫漫长夜,你也睡不着啊?进来聊一聊吧,是谁让你来撬门锁的?”
我这话刚脱口,这混混脸色就青了,说聊你麻痹……
他手上抓着撬锁的钳子,直接朝我脑门上砸过来,我连躲都懒得躲,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黄毛便“啊”了一声,抱着小腿蹲在地上,疼得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转。
我说小子,我好像见过你,是那个强子让你来的?他咬牙切齿,想扑上来揍我,可小腿上剧痛却让他站不稳,缓了好一会才凶狠地说道,“你特么敢惹强哥,你知道他来历吗?这条街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我把手缩回来的时候,这黄毛半边脸颊已经肿得很高了,血沫子混合被我打碎的大牙,都从嘴角蹦出来,我冷笑着揪着他头发,将人拽进了屋,对一边的浩子讲道,“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浩子抱着胸口,一愣一愣的,说脱衣服干嘛?我可没那爱好!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特么傻呀,我让你脱他的衣服。
既然这强子非要跟我耍横到底,我也不介意给他和手下的混混一点教训,为了这点小事,倒是不值得让我杀人,只不过呢,人家把麻烦找到了我店铺里,不给他点颜色瞧一瞧,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我让浩子脱、光了这小子的衣服,再找了根绳子,反绑住他的双手双脚,让他自己蹦跶回去求救。
这小子跟头跳尸一样,一蹦一蹦地跳出了街头,我回过头,看着浩子那张欲言又止的脸,问他怎么了?
浩子说小寒,上次我的店铺已经给人毁过一次了,你这样做不太好,只会把人往死里得罪。我默然,说到底,浩子跟我毕竟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能够维系我俩关系的,是曾经一块上学的友谊,可人总是会变得,也会逐渐成长。
对于浩子来说,这里的事业,就是他人生的理想,他的全部,可对我而言,开店不过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一次体验罢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造成我和他之间对同一个问题迥然不同的看法。
我叹了口气,安慰他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看着店呢,谁能怎么样?”浩子不说话了,但我看得出,自然上次离开何凉县,我们途中受到追击,而我忽然发狂生撕掉所有追杀者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渐渐不同了。
到底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多了几分客气和讨好,缺少了几分曾经的无话不谈,平时我感觉不出来,但渐渐地,我发现他似乎对我有点畏惧,似乎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