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收了手,好好抱稳了朵朵,才又问道:“怎么样?朵朵没事吗?”
浅浅小声告知说:“没什么大事,敷几天药就好了。”
槿哥儿毕竟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手劲能有多大,之所以还破了皮,可能是槿哥儿挑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才会正好伤得这么厉害。
“走了,回去了!”清澜一听说没事,拖着浅浅就要走。
浅浅脚步未挪寸步,瞅向正在给槿哥儿上药的古璇青。
“这是怎么回事?”
清澜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他打了朵朵一下,我就打了他十下,一下都没有多打,不是你说的么,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浅浅哭笑不得的看着清澜,小声在他耳边说:“干得漂亮!”
这熊孩子也是该受点教训了,连朵朵这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也动手欺负,可见平时是多么没有规矩,再加上刚才听古璇青说,他平明也没有少欺负真真,可见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
“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两个孩子打架的话,就别怪我直接把你打杀了!”浅浅说这话时,厉眸看向默言。
默言身子一颤,惧怕的闭上了眼。
这事她刚才就小声跟陶奶嬷和谨心说过了,两人也是把她骂了一通,还直言被她拖累了。
默言也知道说卿浅郡主和人打架有些荒谬,但是对方是顺南王府的世孙,她若是不这样的话,孙世和孙世妃一定怪她们保护不力,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她们这些下人。
难道世孙和世孙妃还会真与顺南王府撕破脸吗?
但是显然,她不够了解世孙爷的想法,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因为说谎,而白白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陶奶嬷毕竟年岁大一步,遇到的事情也多一些,平静下来了,条理十分清楚的解说。
“回世孙妃的话,刚才奴婢听世孙妃的话,带着卿浅郡主在那边草地上玩耍,正好院子里又有蝴蝶,而且只数还不少,卿浅郡主看着喜欢,奴婢就让谨心去找古府的丫鬟借了一块干净的毯子摊在地上,让卿浅郡主坐着玩。”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过了一会儿,槿世孙来了,非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一定要奴婢带着卿浅郡主滚……呃,离开。然后奴婢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带着卿浅郡主离开了,哪里知道槿世孙这么强势,就在向古府下人打听,府里哪里还有花香能引得蝴蝶的时候,槿世孙突然拿起一块石子向卿浅郡主扔去,还、还骂她!”
浅浅眉眼一冷,照这样的说法,这槿世孙还真的该打呢!
清澜阴鸷的问道:“他骂朵朵什么了?”
陶奶嬷抿了抿,惧怕的说:“奴婢不敢说!”
清澜不悦的一声吼道:“让你说就说。”
陶奶嬷颤颤抖抖的说:“槿世孙说、说卿浅郡主不知道是哪里、哪里来的野种!”
清澜一脸肃穆,朝着槿世孙就要冲过去。浅浅忙拦下了他,说:“算了,够了。”
槿世孙伤得也不清,满额都是包,还真有种面无全非的感觉,毕竟对方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浅浅他们也不能任性的将人直接掉杀,不然的话,也显得太过冷情了。
如今这样,打了槿世孙,又替朵朵出了气,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这样放过他了?”清澜一脸的不满。
浅浅白了眼清澜说:“谁叫你一直要问得这么清楚,平白多恼怒。”
既然是骂人的话,想来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何苦还逼着下人再说一次。
不过这事,浅浅却另有想法。
“奶嬷,我有事问你。”
陶奶嬷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说:“世孙妃有话直接吩咐。”
她现在心里颤颤的,就怕回了肃亲王府,她这条老命就不在了,看世孙爷对槿世孙出手都这么不留情面,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
浅浅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告诉过槿世孙,朵朵的身份?”
陶奶嬷忙答:“自然是有的,当时古府的下人也是说了的,而且槿世孙还是知道了卿浅郡主才会骂她的。”
“噢……”浅浅古怪的笑了笑,望向正好给槿世孙治疗完了的古璇青。
“可听见了?”
古璇青脸色几变,难看的问道:“当时什么情况,你再说一遍。”
陶奶嬷原原本本又说了一次,不过针对槿世孙骂人,又详细的描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