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篇?”庄继华根本不知道汪精卫的什么慷慨篇,只知道这个人最后成为当代中国最大的汉歼,被国共双方同时列为第一号汉歼。
“你不知道,这么有名的诗篇,你居然不知道?”贺衷寒非常惊讶,庄继华却毫无愧意。
“你那里有没有,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背给你听。”贺衷寒说完就背诵起来:“街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浪浮。
诧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庄继华喃喃低语道,他虽然不懂诗,但却也被诗中透露出来的潇洒豪迈,以及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千万人吾往也的气势所触动:“这是他写的?”庄继华有些不信,能写出这样诗篇的人,怎么会成为汉歼,而且还是天字一号汉歼。
“当然。”贺衷寒有些不满的说,他不明白庄继华为什么听了这首诗后居然不为所动,要知道当初他读到这首诗时是热血沸腾,有种恨不得立刻上刑场引刀一快的冲动。
“你确定是他写的?不是抄别人的?”庄继华还是不相信,他怀疑的问。
“文革,你太过分了,这首诗全国传诵,当年我只有十岁,《申报》《民报》都有刊载,岂能蒙人?而且汪先生还是同盟会和国民党创始人之一,你这种态度…”贺衷寒气得说不下去了。两人关系好,所以平时没外人的时候就没管什么上下级关系。
见他的样子,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了,倒不是为“怀疑”汪精卫,而是为怀疑贺衷寒。
“君山,别生气,别生气,你知道我的,对这些古体诗既不了解,也不会作;要不什么时候你教教我。”
贺衷寒闻言嗤之以鼻,知道庄继华又以他的美国经历为借口,看他的样子,庄继华采用这种“无赖”做法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不过君山,照你这么说汪精卫的名气应该很大,可为何这两年却没听说他。”
“这就是汪先生的气节了,汪先生当年曾说革命成功后不做官、不做议员、不瓢、不赌、不纳妾、不吸鸦片,辛亥革命成功后,他就去欧洲了。至于后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两年他一直担任宣传部部长的职务。”贺衷寒也不明白汪精卫这两年在哪里。
“宣传部部长?咱们黄埔军校怎么没邀请他来演讲?”庄继华又问道。
贺衷寒为难了,他不知道庄继华今天怎么了,有点钻牛角尖了。于是他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邀请人来演讲是政治部的事情,政治部在周主任上任以前做过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继华这下明白了,戴季陶和邵元冲两任政治部主任都是无为而治,自然没人来演讲。他想了想便说:“明天我们校军要在欢迎会上讲话,我说些什么呢?”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了解的汪精卫是汉歼汪精卫,想想有点烦。
“看你这么崇拜他,我就给你个表达的机会,你写份发言稿吧,倒是我上去念就行。”庄继华“好心”的替贺衷寒作想,贺衷寒翻翻白眼,心说你想偷懒可没门。
“你这好心恐怕包含歹意吧,你庄文革还需要发言稿,你不是一向张嘴就来,到时候临场发挥就行。”贺衷寒立刻识破庄继华的用心,但他心里却存在一个疑问,为何他对汪精卫这么不在意,要知道现在的黄埔学生哪怕是[***]学生,也大都对汪精卫充满景仰。
“别不识好人心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以后你想表达可没这机会了。”庄继华一副被误会的委屈样子。
“文革,你对汪先生有看法?”贺衷寒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