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书移到她够不着的地方,坏笑道:“都跟你一样傻啊,想拿回书?没门。”
被我一逗,她撅起嘴,又要拿书打我,我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嘘”的样子,她左右看了看,图书馆管理员大妈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只好委屈的道:“这书明明是我先拿到的,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啊。”
“那还是我先看到的呢。”我反驳。
“你。。。你怎么这样,我每天空余时间就那么点,有时候还利用午休时间过来,都找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看上去有点用的,你还跟人家抢”“抢书”美女一脸委屈的说道,几乎是带着哭腔,那副想大声说话却又不得不克制住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
我觉得我还是挺怜香惜玉的,只是现在我也十分需要这本书,而且,她都找好几天了,要是我错过这本,不也得找死我,就为了博取一个素未谋面的美女的好感,这种事我才不干。
“要不这样吧,如果你告诉我借这书的真正原因的话,我可以考虑把书给你。”我微笑道。
看我依旧没还书之意,“抢书”美女柳眉一横,突然翻脸“你谁呀,干嘛告诉你?”
见其如此,我先是一愣,不过惊讶之色只停留半秒,紧接着,我微笑着从嘴唇缝中扔出三字:“随你便!”我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她不给我好脸色,我自然也不会回她好态度。
接着,我就自顾自的开始翻阅这本《简谈古时迷信》,无视在一旁凌乱的“抢书”美女。
我总算是明白这本书为什么要强调:简谈了,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很多、很杂,有扎纸人,下降头,还有一些民间灵异事件,翻阅到后半部分时,总算是看到了古代符咒的介绍,我喜出望外,如饥似渴地仔细阅读。
“在道士和方士看来,符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所以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故有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的说法。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掐诀存想神灵随笔而来,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就是在铺纸研墨、运笔等方面都十分考究,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足令善男信女们头晕目眩。“”
上面还记载“一些有道行的人会在纸符上催功,使其点燃发挥其功效,道行不足者只能借助外火,其效用与前者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然而,若是纸符自燃,那可就要万分小心了,其原因不一,多属凶兆,或物主邪气上身,或外界阴气过重。。。。。。”
我一惊,凶多吉少?连纯阳符都烧的只剩几个渣了,我岂不是只剩半条命了?
据这本书符咒部分的介绍,符咒也分三六九等,而纯阳符是一种极克阴物的符咒,甚至算得上是符咒中的禁术了,在古时,非核心弟子不传。
想不到,这么珍贵的符咒,那鬼老头这么轻易就传给了我。
我看的入神,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小时,而那“抢书”美女依旧不屈不挠地坐在旁边。
我逗她“你是不是暗恋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她不作答,只是瞪大双眸向我示威。
我继续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就坐在这看一看,然后就把书还回去吧,我很可能会把它借回宿舍继续阅读的,你不会也跟我跟到男生宿舍吧。”说完,露出招牌式的贱笑。
“你。。。。。。”她柳眉一皱,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在这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到最后还是拿不到书,换个脾气暴躁的,不把我掐死才怪。
接着,她又撅着嘴地问道:“你呢,你又为什么想要看这本书?”那样子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又委屈又无奈。
“噢,我也是做社会实践,需要查阅资料。”我看着她双眸,戏谑说道。
结果果然是引来她粉拳的攻击。
她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但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取笑我,更不能和别人讲。”
“当然”我点头。
“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噩梦,在梦里,我看到自己走进学校的旧实验楼,爬上楼梯,走进二楼的解剖室,我记不清里面有什么了,只记得里面很黑,很可怕,我操起解剖刀,转身的时候,白白的床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我拿起刀。。。我竟然。。。”讲到这,她把脸埋在长发里,左手扶额,几根手指插进头发里,用力的抓揉着,看上去痛苦极了,极不愿继续回忆那个噩梦。
沉默了半晌,她继续说:“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不能走,也不能移开视线,也不能控制自己。”
“你没被吓醒?”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旁观,一直看到结束,我感觉我快要疯了。”她眼神黯淡,看上去很是憔悴。
“对了,你刚才说,你梦到自己走到哪?”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问道。
“旧实验楼呀,怎么了。”
我心咯噔一下,旧实验楼?
一个月前,我也被一个噩梦折磨的死去活来,也和旧实验楼有关。
旧实验楼里,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