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兰可惜画了那么张漂亮的脸啊,给她这么一折磨,发出了惊悚的啊的一个叫声,至于君严成和君夫人两个人的脸不好看了。
王老板倒是个有眼力的人,赶紧招呼小二来,王子凌的眼睛根本就没在君若兰身上,这下她出了丑,他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自然在君若倾身上打转了。
她斜睨了那个男人一眼,总觉得心里面毛毛躁躁的,像是哪不对了一样。
君严成哼了一声,总感觉今儿的脸都要丢尽了,小二一进来本来是笑着的,见到这场面不和场面的道了一局,“君家小姐怎么用脸喝汤来着,想来咱家的汤还有美白的笑容啊?”
君若兰这才回想起来被这小二嘲笑,起身立刻开始哇哇大哭,跟一个疯女人已二般差别了,这叫可好,隔壁几个包间的好事的全部出来看热闹,君严成心情已经够差了,见她一哭,更是心绪不宁,感觉瞪了君夫人一眼,居然教出一个如此没有规矩的臭丫头,让他烦心,不过又瞪了君若倾一眼,她两个离得最近,能发生这种事,恐怕她也脱不了干系。
王老板见到君家一家事情闹大,只好起身打着圆场,王子凌的眼睛还是死活盯着君若倾,压根就没有看到旁人,他一时气大,瞪了这个不知事的儿子。
君若倾看热闹也看了,打了个哈欠,知道君严成对自己厌烦,索性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哎呀,爹爹,姐姐都这样了,我看我不如去外面等着你们吧,免得我把爹爹也惹生气了。”
君严成现在心情挺不好的,君若倾却如此懂得分进退让他有些意外,眼睛瞪了她一眼,倒是觉得,有些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啊她。
君若兰还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嘴巴里面唠叨着,君严成瞥了一眼君若兰,“你瞧瞧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随后又温柔的看了一眼君若倾,“若倾,没关系,今日事和你无关。”
看着他那张对着自己温柔的脸孔,君若倾身子一缩,总感觉今天要变天,君若兰本来就是因为君若倾出丑,听到爹对她的责备,立刻起身,“爹,我说她凭什么啊?她都已经要嫁给太子了,还出来勾引别的男人。”
她觉得最近君若倾在府中的日子,她就没有得到一点好,今天这宴她虽然很不屑,但是看到她刚刚把自己狠狠比下去,她心中就气氛。
君严成平日里是知好歹的人,但是今天自己女儿这么一闹,他面色一沉,索性用手狠狠拍了拍桌子,“够了!”他在朝中可还有几分面子,这位王员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怎容的她在这里撒野,何况他君家目前就需要有一个盟友,以免朝中变化无常。
君若兰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爹平日宠她到了极致,今日这般吼她骂她让她觉得委屈备至,索性就更加放纵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君若倾看着这帮君家的戏子,不觉得好笑,她今日在君严成面前识大体,不过是想花如雪不在的日子里自己能够安生的过日子,可哪知道君若兰比顾依雪还要蠢,白瞎了那张长得漂亮的脸了,君夫人面色不好看,想来今天晚上也是要倒霉了。
她缓缓起身行了礼,大大方方的的朝着门口走出去,懒得理会屋里面的鬼哭狼嚎啊,楚儿看到之后赶紧跟上步伐,唯恐落了后。
王子凌眼睛定格在君若倾的身上,忍不住叹道,“这般大气倾国倾城的女子,果然才有国母的风范,若不是她已有婚约,他一定要将她娶回家来。”
两个人下了楼,楚儿耳朵里面仍然清晰回荡楼上那个惨绝人寰的骂声和哭声,只好贴在君若倾身上,“小姐啊,奴婢真是不懂,你怎么不刚刚在给她一点教训啊,还那么退让的样子。”
君若倾停住了脚步,伸了个懒腰,脸上立刻划过了一丝狡黠,“我帮她?你以为我蠢啊。”随后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我不过以退为进,让他们别把注意力放我身上,我离开,只不过是不想看到这帮人虚伪的脸孔而已。”
她还是忍不住皱眉头,“可是小姐刚刚还给二小姐递帕子呢。”
君若倾耸耸肩,哈的笑了一声,“你倒也是蠢,我只是想让她的胭脂水粉沾上了汤会变成什么样子而已。”
楚儿这才总算明白,翠柳姐姐为什么对小姐言听计从了,这几日的相处,让她知道小姐的不凡,虽然小姐看着什么都在退,可没哪一件事她吃了亏,不过想着平日里张狂叫嚣的二小姐吃苦,她还是觉得开心。
一个男子从君若倾的身边绕了出来,朝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君小姐,八皇子请你上楼一聚。”
君若倾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知道他是花泽磊的人,索性也没有为难,倒是他看到她脸上的寻常闪过一丝惊愕,小声的笑着道:“君小姐跟小的来。”
她拉着楚儿,一道上楼,他的脚步很轻,也是有功夫的人,她眉头一皱,心里面闪过一丝错觉,不会如雪走了之后,花泽磊一直找人跟踪自己吧,他铁定自己一早就会来,所以定下了包厢。
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没事不呆在宫里面,会跑出来喝茶吗,两个人上了楼,包厢就在君严成定下的左边,让她更加觉得奇怪。
男子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君若倾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推开了梅花雕门,果不其然,花泽磊坐在正中,手拿着羽扇,羽冠高高竖起,一席白衣宛若上仙下凡,腰间佩戴的玉佩更加显得他的不凡。
见她推开门,他索性倒了两杯茶,君若倾看着他那张绝美的脸蛋,眼睛里面更闪过无数的错觉,只有身边跟着两个熟悉的太监,让她方才回过神,唇角勾起微笑,她也不觉他来找自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