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话怎么的,这话就传到了聂沛鸢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霍玲珑就被人差遣到折明居去,她不敢耽搁,梳洗了下就跟着来人走。一路上心情澎湃的让掌心都溢出了汗,一个多月了,她虽然在王府里安顿下来,却是夜夜噩梦缠身,他对她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衣食无缺,却只养在院子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今天,说的是聂沛鸢第一次单独唤她。
想着,脚步不由的加快,等到内室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来人将她引至内屋就离开,霍玲珑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掀开珠帘,一阵馨香扑鼻而来,淡淡的栀子味道,再一抬眼,不由的怔住。
只见聂沛鸢半倚着靠在榻上,衣衫半敞,发簪除去,任由一头墨发缠绕着铺满身上,和雪白的中衣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惊人,就连身为女人的霍玲珑也忍不住的红了脸颊。
“过来……”
一声沙哑的轻唤将霍玲珑的神色拉回,她闻言连忙的走过去,到聂沛鸢的榻前还没有站定,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她脚步不稳,整个人就跟着往他的身上倒。
温香软玉在怀,聂沛鸢终于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无尽的水汽,朦胧的让人看不分明,恰好的和霍玲珑的眼眸对上,她一怔,手已经撑在了他的胸膛前,“王爷……”
聂沛鸢用力,拦住了她的动作,异色的眸定在她的脸上,“听说,你不愿做本王的女人?”他们靠的很近,呼吸间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霍玲珑身子僵住,脸上晦暗不明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双颊通红低下头道,“玲珑不敢妄想。”
他拥着她,半眯着眼睛反问,“是不敢,还是不想去想?”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凌厉,霍玲珑心中一窒息,脱口而出,“是不敢去想。”
“既然这样的话,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
她闻言,抬眼看向他,“今夜由你伺候本王。”说着,吻落下,缱绻在她苍白的唇上,聂沛鸢本就是*高手,不一会儿就舌已经倾入她的口中,霍玲珑瞪大眼睛,愣了下,旋即推开聂沛鸢,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榻,她拉扯着衣衫裹住半裸的身子,一双美眸带着水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聂沛鸢见她如此,倒也不气,反而靠在榻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不过是叫你做本王的女人而已,你就吓成了这样?”聂沛鸢沙哑的声音传来,不怒而威,“那霍玲珑,我要你还有何用?!”
闻言,霍玲珑已经跪在地上。她明白,刚刚的行为是不该的,但是要她伺候一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聂沛鸢站起来走向她,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还是你真的以为你所谓的许国秘辛能打动我?我实话告诉你,你对我来说,唯一有用的就是这张脸。”
霍玲珑闻言抬头看着他,水汽的眸子里皆是惊慌,她知道,聂沛鸢说的是实话,当初在破庙的时候,他就说过,她也就这张脸不错。她咬牙隐忍住心中的悲愤,一点点的绽开娇媚的笑容,“王爷……”
可是,她这样故意扭曲出来的笑容又真的能好看到哪里去?!向来是闺阁千金,受的都是礼法妇德教育,怎么会伺候男人!自然的,聂沛鸢看出了她的勉强,抬手就是一巴掌,霍玲珑猝不及防,被他扇的瘫软在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好好地在这里给我反思,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起身。”说完,就拂袖而去。
霍玲珑在他走后,挺直身子跪在地上,本就是靠在窗边的位置,夜风就这么的打在她的身上,冷热交替着,没过多久,便晕倒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又傻又倔的女人……”浓重的叹息落入耳畔,让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了,淡淡的有些栀子香味蹿入鼻中,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