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用,还是不相溶,冥子真在三人的血中都加了东西,除非再重新取崇明帝的血,否则北堂灵墨就算把全身的血都放干,也不可能相溶。?
“怎么会这样……”北堂灵墨颓然坐倒,冷汗哗哗落下来。
冥子真假装叹了口气,“贫道也没想到,当然这也不怪王爷,都是皇后……”
事实上两位皇子都是崇明帝的亲生骨肉,苑皇后自从嫁给他,就没再跟其他男人亲密来往过,他若是稍有点脑子,也不会中了冥子真的计。
“父皇知道了吗?”北堂灵墨仿佛垂死挣扎的鱼一样问。
冥子真摇头,“贫道还没有禀报皇上。因贫道觉得,太子已经无法继承大统,若皇上知道,王爷跟周王殿下都非他骨肉,只怕会受不得打击,所以……”
“请国师成全!”北堂灵墨顿时明白他把自己私下叫来的原因,惊喜道,“本王若能继承皇位,必不会亏待了国师!”
看来国师也早有此打算,否则早就直接将这一结果禀报父皇了。
“这……”冥子真见他上钩,尽心中得意,面上故做思虑,“贫道是听命于皇上的,原本应该立即将此事禀报皇上,可贫道又觉得越王殿下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不忍看到西夜国后继无人,所以……”
“那就请国师成全!”北堂灵墨对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只要本王能登基,国师如今所享有的一切,照旧,不不,本王会给国师最好的,国师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王爷言重了,贫道何德何能,燕王殿下始终不肯信任贫道,贫道又怎敢凌驾于燕王之上。”冥子真适时地抛出诱饵。
“本王也不会放过三哥!”北堂灵墨果然说出心里话,“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本王,只知道跟太子哥哥一气,还想要将太子哥哥救出来,哼,本王岂会让他如愿!”
冥子真勾了勾唇,“既如此,王爷有何良策?燕王后天就要与燕王妃成亲,那妖女若成了王妃,必能令皇室蒙羞,还可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王爷就只看着吗?”
北堂灵墨皱眉,“依国师的意思,应该如何?三哥要跟三嫂成亲,本王如何阻止?”
“这就要看王爷是想日后顺利登基,还是要时刻承受会被燕王威胁之苦了。”
“哦?国师是说……”
“京城不是还有五万禁军吗,如果王爷能拿到兵符的话……”
“不错,”北堂灵墨大喜,“那兵符一直在太子哥哥手上,出事后就由父皇收了回去,如今父皇病重,那兵符理应有本王掌管,本王这就去见父皇,拿到兵符,趁着后天三哥成亲,疏于防范,将之一举成擒!”
“王爷果然英明。”冥子真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
“一切多多仰仗国师了,”北堂灵墨一脸诚恳,看出冥子真是想要他三哥的命,立刻表现的义愤填膺,“燕王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必要除他!”
“贫道早就看出王爷有帝王之相,也不枉贫道为王爷隐瞒了此事,贫道定会全力相助王爷,还请王爷事成之后,不要忘了对贫道的承诺。”冥子真目光一扫桌上的几个瓶子和那碗里始终没有相溶的血,嘴角的笑别有意味。
越王有勇无谋,的确是最好的帝王人选,否则,他也不会找上越王。
将来江山交到越王手里,他只要再小施计谋,西夜国就成了他囊中之物了。
“国师放心,本王说话算话!”北堂灵墨十分大方地做出承诺,“只要国师好好相助本王,本王绝不会亏待了国师。”
冥子真但笑不语。
“哦,对了,”北堂灵墨瞥一眼那写有“周王”字样的小瓶,试探道,“五弟不是父皇骨肉之事,国师打算如何跟父皇禀报?”
这话说的,好像他就是崇明帝的亲生骨肉一样——虽然他的确是。
然而他这心就是不平衡的,为了自己的将来,连亲生弟弟都可以出卖。
冥子真淡然道,“这个要看王爷如何决定了,王爷想要贫道如何说,贫道就如何说。”
北堂灵墨大喜,“那就谢过国师了。本王现在还不想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以免节外生枝,日后再说吧。”
这就等于他抓住了五弟的死穴,日后五弟听他的话还罢,如若不然,只要他将五弟的身世说出去,五弟必将身败名裂,还有什么能跟他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