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贴着她的耳际轻声说道:“其实他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
“难怪六狐说和圣上颇熟,果然不是唬自己的。”阮绵绵先是一愣,又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可惜她那娇柔的眼尾,水灵灵的眼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白眼,倒是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当今圣上的胞弟怎么可能是去尨高山修道!”
“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圣上还未登基,由于命格相冲,先帝便将他送到道宗那修习,从此改名做了六狐相师,直到先帝辞世当今圣上登基,后又亲自上尨高山寻他,兄弟二人这才又见了面。”
阮绵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上渐渐浮起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这这……她似乎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皇室秘闻……
“吓着了?”见她有些吃惊的样子,白朔景问道。
“能不吓着嘛!本来我回到家,就瞧院里坐着一个查户口的大男人!结果这还不是一般人,竟然是带着皇家血统的!身世还这么……狗血……”最后两个字她说地极小声。
“查户口?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什么狗血?”白朔景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户口和狗血又有什么关系,看来这丫头果然是被六狐吓的不清。
“就是来探探我老底的意思啊,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把他的身世告诉了我,会不会回头要了我的脑袋灭口啊?”阮绵绵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她看多了宫斗剧的经验得出,这些皇室的八卦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没准哪天就小命不保。
“白朔景!!都是你!你好端端和我说他家八卦干啥!!”
“哈?”她一连串快速地说了一堆他似懂非懂的词,白朔景被这么一顿说词后,愣是没反应过来。
“哈?!白朔景,你还‘哈’?”阮绵绵气的只想捶他一拳,可小粉拳举起来又落下了,她可没忘记上次那一脚的事情,打下去最后痛的还是她自个的手。
白朔景看她举起拳头又愤愤地放下,心知这丫头学乖了,唇角含笑地一把截住了她要收回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六狐,他的身世尨高山上很多人都知晓,而且他也不会要了你的脑袋,更不要说灭口,这些他都不敢。”他一边安抚着阮绵绵,一边柔声说道。
“他是皇子,有啥他不敢的。”
“就凭他打不过我。”
阮绵绵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两个脑袋的白朔景,怎么都不敢相信看似淡定无比、与世无争的男子怎么就说得出如此臭屁的话,好在六狐自己是听不到,她也不会武功,但若是换成旁的习武之人岂不得被他活活气死。
“呃,白朔景你是在炫耀嘛?”
“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他脸上露出一副谦虚的表情,如白玉般的面容挂着一丝笑意,一双星眸冲阮绵绵闪烁。
你厉害,你牛逼,没人和你争第一。阮绵绵在心中暗暗说着。
白朔景此刻正与她并排站着,也靠得近,阮绵绵仰起的脸,如凝脂一般,身上有股甜甜的桔香,像极了她那琉璃罐里的香味,白朔景终是没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来,告诉我,六狐都和你说什么?”
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又动手动脚了。阮绵绵无奈的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他搂住了腰,而且还是在自家老宅的院子里,这随时都是会有人冒出来的。
只是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可白朔景不会乐意,这好不容易抱上手,怎么能轻易放她走呢。
“嗯?是不是六狐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告诉我,我去找他。”
“不是,白朔景,你先放开我,一会我娘出来要看到了……”六狐在的时候阮绵绵没心思想到阮母在作何,这会他走了,周遭似乎也没了方才那股诡异的安静,院外走动的声音也多了起来,没准一会屋内的阮母就出来了。
“是吗?看到又如何,难道你是不想让她看见?”
“不是,我还没和她提起过,现在看到怕会吓着她。白朔景!!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见白朔景死死握着自个腰际的手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能不清楚这是哪儿嘛,摆明就是故意想让她娘瞧见。
“我可还什么也没做呢。”他说地无辜,但眼底透着一丝狡猾。
此时,老宅的主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