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你就不用管了。”里斯特懒懒后靠,这种移动摊位自然不会提供什么太师椅的,最多也就几个小木凳而已,但他身形后靠却显得很自然,好似后方真有个看不见的长椅托着,同时手臂前伸,咚咚咚,很有节奏的敲着方桌,“你既然来找我,那是有求于我。求人嘛,那当然得有个求人态度,一顿早餐不过分吧?”
耿轻侯冷笑:“你若这么说的话,这顿早餐我还真请不了了!”
“别闹,我没带钱。”
“叶席是你学生吧?”
“恩?”里斯特一愣,“叶席……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砰的拍桌,耿轻侯神色狰狞的凑近低吼:“老子特娘的差点被他给阴死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呃……一顿早餐而已,耿捕头你这理由,略牵强啊……”
……
……
这边还在为一顿早餐谁请客的问题争论不休,金斗医馆这里,叶席却是刚刚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抚了抚小腹,端起一旁黄老早就沏好的茶水,有滋有味的品茗着。
修印师其实是很难吃饱的,除非确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无食物可进,否则很少会敞开肚皮大吃一通。叶席享受的只是这种一日三餐正常作息的感觉,两世孤儿,他很注重这点。
不过就在这时,早早扔掉碗筷去疯的二秃几人却忽得闯进来,咋咋呼呼道:“黄老爷子,叶大夫,有客人来了!”
“门还没开,这么早?”
“是条大鱼!”
后面这句话是锅子说的,作为橡树道五人帮里面仅有的一个机灵大脑,不像医馆刚开张时二秃几人还会去巷道外做些迎接客人的体力活,锅子一直是留在医馆内迎来送往,充当着大堂经理角色的,嘴皮活泛、脑子灵活,他也确实做得不错。
环境是可以锻炼人的,外加上有个财迷大姐头时不时的影响,锅子的眼力也算是被练出来了,如一些吃药就能好的普通病症,病人又一副囊中羞涩模样,他会不着痕迹的带着对方直接前去黄老那里开药,免去病人尴尬的同时,也避免了果梨这里枣木印的无谓消耗……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那大多是扮猪吃老虎的低调客人,如今他直说对方是条大鱼,那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果梨正在收拾碗碟,不好过去。叶席与黄老便对视了眼,相视一笑。大鱼嘛,那当然得特殊对待,就算现在还未开门,那也不是不能通融的。
“小叶你今天刚好得空,不若你去如何?”
“小子去没问题,但没有您老压阵,我心里不妥当啊。”
“哈哈,小叶你啊……”无奈摇头,“那就同去吧。”
“如此正好,您老请!”
这当然不是什么妥当不妥当的问题,叶席给人看病就是枣木印,行就是行,不行就直接坦言说不行,干脆的很。
之所以非要把黄老带着,是因为金斗医馆从开业到现在,名气虽是打出去了,但范围还仅限于南城区,西城区也算略有触及,唯独或富或贵的东北两个城区,前来瞧病的目前还寥寥无几。
偶有前来的,大多也是冲着黄老以前的名声来的,所以一听是大鱼,那叶席肯定是要拉黄老的大旗作虎皮的。这点,黄老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刚掀开帘子走进医馆正厅,瞧见那在堂中负手而立的身影,叶席心中蓦地就是一个咯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