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宝典竟然就在道门南派的山门,这个事实我可没有听诸葛老头说过。但事到如今,我也推拖不得。
只要硬着头皮继续走,陈天冷静过后,说:“但是这也不完全算是个坏事儿,要是做得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一举两得呢!”
我看着陈天一脸的邪笑,问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白了我一眼,说:“你傻啊!你想想看,你因为什么得罪了长生子那个臭道士?”
我说:“因为我在鬼帝陵里弄死了他的那只小红蛇。”
陈天点点头,说:“没错。但你别忘了,吃蛇胆的是你,但斩蛇头的可是窦燕山。不止如此,窦燕山从鬼帝棺里睡了一觉,变得邪气无比,又害他狼狈不堪。所以长生道人对窦燕山的仇恨,比你只会多,不会少。”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想引那诸葛老头去南派山门,想办法挑动他们之间的矛盾,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陈天得意地点点头,说:“这样一来,等南派山门的注意力都放在长生子那个臭道士身上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取得药王宝典,你说这是不是一举两得?胖道爷我是不是很聪明?!”
吃晚饭,我们坐上当天的火车,离开了本市。在第二日的凌晨,到达了位于江西的某座山脚下。据陈天说,这座山就是南派山门的道场,但南派山门无数年来一直秉承隐居的观念,具体位置现在已经是鲜为人知。
不过这些不重要,诸葛老头告诉我那药王宝典放置的位置,并不在南派山门中,而是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山脚村子里。不过这里是南派山门的实力范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不可能不知。
刚走进村子,路边扛着农具的一位中年农妇看见我们三人后停下脚步,挡住我们进村的去路说:“外乡人,你们来村子里做什么?”
我说我来找个人,那农妇问我是谁。我把诸葛老头告诉我保管药王宝典的人的名字告诉了她,那农妇听了后紧张兮兮地说:“你们是来找孙老头的?可他已经死了!就在前几天,你们来晚了,赶紧走吧!”
听说保管药王宝典的孙老头已经死了,我连忙问道:“那孙老头可还有儿子或者女儿?或者其他亲戚?”
农妇摇摇头,说没有,见我们执意要进村去孙老头的家看看,她突然紧张兮兮的拉住我的身子,看了看四周围的情况,压低了声音说:“千万别去孙老头的家,那里正闹鬼呢!孙老头就是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现在那里没人敢进去。前些天从山上下来了一位道长,给看过孙家的风水,说那是大凶之地,难怪孙老头这么些年也没有个子女……总之,我劝你们别进去,赶紧回去吧!”
说完,那农妇就走开了。陈天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巧,我们刚来就碰上人死了?”
进了村子,走了没多久,就听陈天说:“这里阴气很重,不是正常的现象。”
我低头看了看冰冰,只见她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然后瞳孔的颜色逐渐变成了玉色。
就在这时候,后边路上传来一阵丧曲儿,纸钱在空中哗啦啦的飞舞着。
陈天连忙拉着我让开路,站在一边,严肃地提醒我说:“别出声!”
我靠着路边的土墙,静静的看着送葬的队伍朝我们走来。
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的是个独眼老头,头上缠着白布条,别人都是一副默哀的神色,唯独他在笑,嘴里意义呀呀呀地唱个不停,具体唱的是什么,我听不清。
当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独眼老头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陈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他竟然能看见我们?!”
看着送葬队伍进了村,我们一路尾随,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来到了孙老头的住宅。
房子很陈旧,门外门后载着几株老树,我辨认出门外种着的是槐树,后门载种的是柳树,院子里还有绿叶出墙,看那样子是杨树。
自古有俗言:“前不载桑,后不载柳,院中间不载鬼拍手(杨树)!”
这孙老头身前是怎么想的,怎么完全逆着来,就不怕坏了自家风水?
陈天眯着眼睛说:“这是高人的手法,这村子本是坐拥阴煞之地,孙老头的宅子就是我们常说的阴宅。孙老头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可以借助风水改变阴宅的局势。人们常说的负负得正,在道家上叫做否极泰来。”
说话间,那独眼老头就带着送葬队伍走进了孙老头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