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已经成功封住了鬼帝陵里的泄阴泉眼,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九阴日的到来,只要度过了明日,一切皆安。”梅道人说道。
他说完,白起和道姑离落等人涮涮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审视的含义。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放心吧,在度过明天之前,我不会乱走动的。”
说完,我找了个位置原地做了下来,秋水和陈天,银枪就坐在我的身边,他们将我围在最中央的位置,警戒地盯着北派的人。
道门北派的人也围坐在一起,窦燕山冷笑一声,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不言不语地打坐。
今夜是我人生中度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尽管表面上装的风平浪静,但心里其实非常忐忑不安,我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半夜我囫囵地睡过去,反复坐着噩梦,梦中的场景如出一辙,我变成了鬼帝的样子,穿着黑金色的帝袍,站在高处威风凛凛地俯视一切,身下跪倒无数的鬼兵鬼将。鬼后就站在我的身旁,穿着血红色的宫装,手捧鬼帝玉玺,她的脸上挂着落寞的笑意,在鬼物中找寻着什么,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
在鬼帝鬼后的身前,是沸腾着烈焰岩浆的九幽地狱,在他们的身后,是晴朗美好的闹市街头。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无尽的幻灭感。
而我明明能看到一切,却不知身在何处,我找不到自己的*,仅剩迷茫慌张的意识,我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声,我开始慌了,疯狂地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才发现我连杀死自己都做不到。
突然感觉手被人紧紧握着,我猛然从噩梦中醒来。触手微凉,是秋水。
眼前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我问身旁的秋水说:“怎么了这是?”
秋水说:“照明灯突然熄灭了,白起已经去了外头拿过一个。”
我放心下来,让秋水牵着我的手别松开,然后我低声喊着银枪和陈天,确定他们是否相安无事。
银枪答应了一声,他就坐在我的旁边,寸步不离地挨着我。但是我连续喊了几声,都没听到陈天的回答声。
我有些慌乱地画了一道火符,照亮了四周,没有看见陈天的身影。
另一边也传来梅道人的询问声:“岳师弟呢,他在哪里?”
神算子立马拿出那面巨大的罗经盘,手指在上面巴拉巴拉地卜算着,过后他放下罗经盘,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说道:“陈天和岳师兄的命格在今天交织在一起,呈现不死不休的凶卦!”
我急的上前揪着神算子的脖领子,吼道:“你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点!”
等秋水等人劝开我,神算子喘着大气继续用罗经盘卜算着,半天过后他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说:“陈老弟和岳师兄之前有什么交集吗?”
我回答他说:“他们也只是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
“不对,不对!”神算子激动着说道:“卦象上显示,岳教授和陈老弟彼此之间有深仇大恨,如果我没有推论错误的话,这个仇恨的根源是陈天的恩师遭人陷害而死——”
“你是说,陈天的恩师湘西老鬼是被岳教授害死的!”我大惊失色道。
秋水握着我的手猛然一惊,出口道:“不可能,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她紧紧拉着我,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说:“林哥,老师他不会的,不会的——”
我捏了捏她的肩膀,对她说:“我也愿意相信他不是凶手。但如果他是,我一会帮陈天——”
秋水已经泪流满面,无言地对我摇着头。
我松开她,转头要去找陈天,离落拉住我,面色不善地对我说:“你不准走,得待到明天过去!”
我看向梅道人,他把头转开,表情令我捉摸不透。我的直觉告诉我,陈天师父的事情恐怕与他也有关系。
银枪冷冷地对我说道:“如果你要去找你的兄弟,我看谁敢拦你!”
我感激地对他点点头,准备闯出去。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最后出来劝架的竟然是窦燕山。他插着手站在一旁冷笑道:“你们都傻么?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无非就是怕分开之后遇到不测,难道你们就会一起出去找人么?”
神算子也出来打圆场道:“我能算出他们在哪,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把事情问清楚不就得了?”
梅道人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法。
等神算子测出陈天和岳教授的方位,我们一同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