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哪里学来的京腔?哈哈,加油。”
鱼幼薇嗯了一声,到了比赛场地,我们到休息室去,鱼幼薇要换装上台,我就现在门外等着。等了一会儿,李小月从另一间休息室走出来,看到我,神色发愣,继而笑道:“师傅,你来了啊,鱼小姐准备好了么?”
“换衣服呢,”我笑着说:“小月,今天是总决赛了,四季准备的怎么样?”
“就那样啦。”李小月笑着说:“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她们自己了。不过我看总决赛的赛程变了,四个名额,好像一会儿还是要上台抽签,然后决定两两对抗的名额,筛选掉两个之后,剩下的两个人,再角逐总冠军。”
我笑道:“我也是来了以后听说的。美之韵比赛就是这样,尤其是到了总决赛,随性的很,为了防止有人暗箱操纵,所以很多比赛内容都是现场当天决定,往届总决赛各不相同,今天只是改一下赛制,已经算是很小的改动了。”
李小月笑着说:“是啊,师傅,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你能跟我出来一下么?”
我微微一愣,笑道:“有什么小秘密,竟然还不能在这里说,要出去说的?不会是要借钱吧,师傅我混了这么久,最怕的就是别人找我借钱了。”
“不是啦,谁要跟你借钱。”李小月笑道:“我知道师傅是个穷光蛋,是其他事情。”一边说着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走到楼道外面,四下无人,李小月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师傅,我有件事情想求求你。”
“磨磨唧唧,不像是个男人。”我嘿嘿一笑,说:“赶紧说啊。”
“今天就是总决赛,明天是冠军争夺比赛,”李小月说:“这两天,就会决出美之韵的结果来。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如果没有回报的话,这一趟辛苦就白费了。”
我笑着说:“怎么没有回报?你第一次参加这种模特比赛,已经到了四强的地步,这是很高的荣誉了!在这一战之后,四季组合一定会接到很多条款广告合同的,到时候你也是炙手可热的经纪人呀。你已经成功了,小月,恭喜你!”
“还不够,还不够啊。”李小月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声说:“师傅,这些还不够。我既然来参加比赛,就一定要竞争到底。有希望拿到冠军,为什么不努力争取一步呢?你说呢,师傅?”
我微微皱眉,继而说:“当然,有机会当然要更进一步。”
李小月眼睛里泛起热情,看着我说:“师傅,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说:“怎么帮你?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
“你让鱼幼薇输给四季,让鱼小姐帮帮忙,好不好?”李小月压低声音:“师傅,我看过了,其他两个参赛模特,一个是星耀的方婉,一个是丽蓉的内衣模特茜茜,这两个人虽然能够计入决赛,但是本身条件并不好,也就那方婉还有些实力,但也不过尔尔。真正有实力的,其实都在咱们花美这一边。如果鱼小姐愿意帮忙的话,四季就会稳稳拿到冠军了。我只希望鱼小姐,如果抽到了四季,一定要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我心头一沉,说:“你是让鱼幼薇故意输给四季么?”
李小月脸色发白,看着我说:“师傅,我,我也不想,但是,但是鱼小姐实力太强了,如果四季输了,那我也就输了,我这么长久以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喝道:“小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李小月一呆,急道:“师傅,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帮帮我。我很想成功,我不想,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没有人会帮我,师傅,只有你会帮我。你愿意帮我这一次的,对不对?师傅,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会,一定会感恩戴德,一定感谢你的!”
我心里发寒,咬紧牙关,沉声说:“我怎么帮你?就算我愿意让鱼幼薇放水,鱼幼薇自己愿意么?她辛辛苦苦才走到这一步,你以为她就过得很开心,很容易?她也很不容易,你怎么能让自己成功,却让别人的努力付诸流水?小月,这未免太过分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没得想,师傅,我不想失败!”李小月颤声说:“我想受人尊敬,像你一样在公司,每一个经纪人都会尊敬你,都不敢得罪你。我想每一个模特都抢着要你来当助理的那种生活,我不想当跟在模特屁股后面的小助理,拿拿包,提提行李,我不想过这种日子啊。师傅,你帮帮我,鱼幼薇即便没有拿到冠军,也还是名模身份,已经很好了!你就让我成功一次吧!”
我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道理要讲出来,但是看着李小月着急入魔般的神色,忽然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的心里很堵,却不仅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