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聪捂着火辣辣地脸蛋不但没生气,相反到笑了,黑眸子闪过一抹歼诈。“小芝妹妹,我喜欢你的野姓。来吧,再给哥打个嘴巴。”他指了下右边的脸,一把抓住身体有些得瑟,两眼发直的美女,将她毫不客气地搂在怀里,放荡不羁地将那张迷人的红唇含在嘴里。“亲爱的,我是真心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影子就烙在我脑海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喜欢做的事儿,我不会强迫你去做,我喜欢水到渠成,等你把一切给我,这事儿在美国很正常,即使认识几个小时的朋友都可以上床。”他松开怀中的美女,在那张愤怒小脸上再次波了一下。
“下流、无耻。”林梅芝举起右手向那张嬉笑的脸打去。“告诉你何聪,这是在中国,不是在什么狗屁美国,你想耍流氓可以,但你要看看姑奶奶是谁?”她红肿的眼睛里喷着杀人般的凶光。
“干什么你?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吗?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决不骗你。”何聪一把擒住林梅芝的右手,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这回扯平了,你觉得我欠你什么,你吻我好啦。”他闭上眼睛将有些小胡子茬的嘴伸了过来。“来啊,刚刚我亲过你,你亲我一次就算彻底扯平了。”
“滚!”林梅芝挣开黑皮肤帅哥的手,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抡起小挎包向那个*邪的目光砸去,可惜没有抡准,小挎包撞在车门框上弹了回来。
“来啊,想解气上车,我让你随便打。”
林梅芝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天已经黑了,远处的灯光夹杂着喧嚣声听得不是很清晰,周围是一片暗暗的空旷盖着残雪的荒地,几棵矮树、几间简易的棚厦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觉得头发在不知不觉中竖起,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凉气,轻快的脚步在慢慢变沉,前方的路好像是一个黑洞不知通向那里,她抹了下额头渗出的冷汗,紧张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何聪,你个王八蛋,没想到你的心里这么阴暗,将姑奶奶带到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想非礼我?想——”她感到如此的害怕,不自觉地摸了下隆起的肚子,心猛地沉了一下。“子明,你在哪呀?快来救我呀。”飒飒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出现,脚一软几乎摔倒。“谁?你要干什么?”
“小芝妹妹别害怕,是我啊。”一束微弱的手电光打在林梅芝的脸上,何聪踩着厚厚的积雪跑了过来。“你乱跑什么啊,我又没欺负你,快跟我回去。”他站在不断向后退的美女身边,看着那张发白的脸和抖动的嘴唇。“放心,跟我走,送你回家。哥是跟你开玩笑呢,不会伤害你,别往心里去。国内的好女孩儿还真有,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他将拿手电的手递给林梅芝。
“哼!我才不害怕呢,你要敢对我不轨还能跑了你,冯姨也饶不了你。”林梅芝接过手电,一下子来了勇气,心想。“小样,你要敢胡来,我这一手电打在你脑袋上不你让晕倒也让你两眼冒金星。”
“呵呵——开玩笑的小芝,我真没那个胆。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流氓似的欺负你,那不是我这样人应当做的。”何聪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块口香糖递了过来。“吃吧,别客气。”
林梅芝有些迟疑,她没有伸手接那块闪着绿光的口香糖,一双警惕的眸子盯着面前笑嘻嘻皮肤发黑的帅哥。“坏东西,想用吃的哄骗我,万一,本姑娘一不小心,上了你的圈套,我岂不后悔一辈子。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你是什么人?依我看,你就是一条去美国‘镀金’回来的色狼,看你刚才的造型,那像个正经人?”她将手电在周围扫了扫,没理何聪这个茬儿。
何聪看着美女林梅芝呶动地嘴笑了,知道她在骂自己。“小芝妹妹,你害怕我给你吃[***]药吗?我没那么缺德。国内的女孩儿真有意思,要么就特别开放,什么都无所顾及;要么就是你这样的,什么都谨慎的要命,怕这怕哪?难怪你到现在也没有男朋友,成了一个超龄剩女。这样总可以吧,你挑一块。”他从兜里抓出一大把口香糖举在林梅芝面前。“这都是没打包装的,我做不了假的。切!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有勇气就吃一块,否则就算了。”
林梅芝翻了个白眼,鼻子哼了一声,在那只大手上抽奖似的,扒拉扒拉从中挑了一块,扯去外皮塞进嘴里,一阵清爽直刺咽喉,舒服极了,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剩女’?难道你不是‘剩男’吗?吃你块口香糖别感到兴奋,那是我给冯姨的面子,没想那么好的冯姨会有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儿子。走,送我回家。”她弹掉口香糖纸,一道漂亮的绿光飘飘荡荡落在地上。
何聪抬脚将那口香糖纸又踢了出去,他津津有味地嚼着嘴里的清爽,帅气的眸子闪着光看着身旁的美女。“嘿嘿——小芝,我不否认我是‘剩男’我认为女孩儿过了27岁,男孩儿过了30岁就是被剩下的男女,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我最讨厌电视里那些明明能有四五十岁的‘老人家’还挤着嗓子,吊起额角上的皱纹,嗲声嗲气地称自己是美女帅哥,活得累不累啊?我从来不隐藏自己真实的年龄,有多大就说多大,有时我还喜欢多报几岁,显得我更成熟一些,我的皮肤黑,说我40都有人信。”
林梅芝转过身往回走,微弱的手电光将前方的路照得很亮,她觉得何聪像变了一个人,比起刚才的疯狂劲,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这差距的确令她感到吃惊。“聪哥,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能被剩下呢?何况你的年龄真的不大,人说男人40一支花,你还不到开花的年龄才32岁,多好的岁数,应该不缺少喜欢你的崇拜者。”
“呵呵——喜欢我的粉丝有,有喜欢我这个人的,有喜欢我的工作的,有喜欢我家实力的,可是她们都不是我真心喜欢的,我喜欢的人却不喜欢我,无论在国内还是在美国,我喜欢的人却离开了我,伤心啊。为了张绿卡,她能将我们四年的感情像冲马桶似的全部冲掉,包括我那个未见面的孩子。现在婚姻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再次相亲,谈恋爱也是完成父母的心愿,我已经没有那种疯狂痴迷的感情了,有的只是一个生理上的欲望,发泄一下内心的压抑就很满足了。”何聪与身边的美女边走边聊,俨然是一对恋人在散步。
林梅芝抬起头望着天空那轮昏黄的月亮,将小挎包挎在肩上,长长叹了口气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她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的一句诗,不尽感慨起来。“面对现实吧,相亲相爱的人往往不能在一起。何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是你发泄欲望的玩偶。你有伤疤,我有心结,我们不合适。还是你说的对,婚姻对像你我这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自己快乐。”她快步地向前走去。
“梅芝,等等我,听我解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没有将你当成玩偶,让我们互相了解一下,试试总可以吧?”何聪觉得林梅芝是一个有故事儿的人,她虽没说自己已经感觉到了,放开脚步追了上去。
董大明白与客户签完订单回到西宁办已是上午10多了,推开佟明办公室的门,看到许子明和宋波坐在那里在聊天。“许总、宋助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放下皮包,搓着手。“这天可真够冷的,刘杰呢?”他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长脖。
“出去了,这两天刘杰可认真了,一天好几次往外跑。”佟明拎着一个暖水瓶走了进来。“刘杰可累坏了,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下午也要出去几次。我说天冷,让他一天去一次看看二个骗子在不在就行,可他非坚持要去看好几次。没办法,只能由着他,这样的好员工还真少见。”他拿过三个茶杯在沏茶。
“佟经理,你没跟着刘儿一起去?”董福贵接过佟明递过来的茶水,吹了吹喝了起来。“刘杰这小子,来到西宁像变了一个人,工作比以前认真多了?”他摇着头有些不相信,而嘴里的话也不像是一种肯定。
“嗯!主任,我和刘儿有分工,不一起去。避免打草惊蛇,个去各的,我只定一天要去一次。可是去了几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张宗杰、祁连友这两个家伙已经不在西宁了,我们还在这里傻老婆等苶汉子,白等了。许总,请喝茶。”
“有这个可能,我们再等几天看看。实在找不到人,就回去。刘杰一天出去好几次是好事儿,我们要全力支持他。董主任、宋助理今天我们就住在这儿,有时间我们三个人换班陪刘杰出去看看,他一个人太辛苦了。这么冷的天不能让他一个人往外跑,我们呆着也没事儿。早点抓到骗子早点回去。”红痣帅哥根本不相信,长脖会为了工作能那么往外跑。“这小子,说不上干什么去了?”他夹了一口茶,想起招待所那个没找到的偷听者。“会是他吗?”
“放心吧,许总这事儿就交我了,我的订单已经签完了,剩下的时间也是干闲着,正好陪刘儿到处转转,不要总盯在一个地方。我和佟明、刘杰,还有西宁办的几个同事就足够了,人太多,反容易暴露目标。”董大明白立即表态,他明白小领导的意思,拿起暖瓶准备到水,看到长脖哼着小曲,晃着脑袋走了进来。“嘿嘿——说曹*曹*就到,刘儿你真不经念道。来,快喝杯水,暖和、暖和。”
“主任、许总、宋助理你们都在,什么时候回来的?”长脖有些意外,他接过董大明白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里,哈着气将水吸进肚里。“真是太冷了。”
董福贵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看着脸冻得通红的长脖笑了。“刘儿,辛苦你了,刚刚佟经理还在表扬你,说你为了找二个骗子一天出去好几次。”他抽出一支烟叨在嘴里继续道:“从明天起,我、佟经理还有西宁办的其他同志一起与你出去,有事儿大家可以商量一下。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几天,我们实在找不到人,就回天津。今天晚上我还跟你睡一张床,你小子可别在咬牙放屁吧嗒嘴了,呵呵——”
“好啊,主任你们不住辉盛公司了?那里的条件比西宁办要好的多。”长脖不觉一愣,董大明白的话让他出乎意料,他只是想到许子明这三人来西宁办也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们会回来,更糟糕的是每天出去找二个骗子还加派了人手。“看来,以后单独行动的好曰子没了,还怎么收集红痣小领导与林梅芝的证据呢?在招待所的偷听没有成功,在林梅芝家附近和医院的录音效果不是很清,照片到可以,远在天津的二少不是很满意。”他放下茶杯问了一句。“许总,你的手怎么了?”
“哦!我的手不小心烫了一下,现在好多了。”红痣帅哥不由一惊,“自己的手一直插在兜里,就是接佟明递水时才刚刚拿出来,佟明都没注意,他怎么会观察得这么细,这小子一定有问题。”他将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左手伸在眼前看了看与右手也没什么区别。“都戴着相同的手套,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刘杰,你的眼睛真毒,我怎么没发现许总的手有什么问题。”佟明从座位上走了过来,认真地看着红痣小领导那双一样戴着白手套的手。
长脖冒汗了,他没想到红痣小领导两只手会戴着相同的白手套,有些尴尬,但很快镇静来,笑着走到许子明身边拉起他的左手道:“我发现许总的这只手的手背比右手背凸起好多,这就说明这只左手一定是肿了。所以,我才有此一问,没想到我还蒙对了。另外,还有一点谁会在大冬天戴这种薄薄的白手套?一定是许总怕感染了。”
“行啊!刘儿,几天不见长能耐了。今天下午没事儿,许总我要出去一下。”董大明白拍了下长脖的肩膀,拿起皮包看着小领导。“佟明,有干净的扫帚没给我找一把。”
“你去吧。”许子明点了一下头,看到董大明白拿起佟明递给他的扫帚兴奋地走了出去,不尽纳起闷来。“明白哥,你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