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心妍的侧后方的一桌,服务员正拿着菜单在那儿点菜,看样子是刚刚进来的,他们分别是墨维夫妻、墨闯夫妻,外加一个黑衣服的妇人,五十多岁,短发,满脸横肉,简惜不知道别人的观感,她看那妇人总感觉是阴森森的,那妇人就是墨维婚礼上那个神秘的女人。
他们刚刚进来,并没有注意一角的简家四口,而让简惜注意他们,也是那女人身上那股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息。
简惜的视线转移,正在对面边吃东西,边聊天的简心妍注意到了,便顺着简惜的视线转身向后看去。见墨维一众人也来这里吃饭,不由得暗道晦气,只能示意简惜不要去管,安心吃饭。
简惜收回目光,低头吃饭,而耳朵却已经留心了他们的谈话。
墨维点完菜后,把菜谱合上还给服务员,让服务员这就上菜,刚要再说些什么,却猛地一顿,他看见了简家四口,而他的停顿也引起了桌上其余诸人的注意,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这边。
“是他们?”丁艳下意识嘀咕着。
“哟!我当是谁呢?狐狸精母女啊!艳子,别理他们,咱们吃咱们的,这菜怎么上得这么慢?服务员,菜怎么还没上来?快点啊!都什么素质?”这是黄芹的大嗓门。
“知道了,马上到”女服务答应着,却在私下里互相嘀咕着“装什么装?刚点完菜,就上菜,当这里是快餐店啊!”
可是猛然间看到了那黑衣妇人仿佛听到她的话似的,冰冷的目光射向她,吓得女服务员差点没把手中的点菜单给扔了,连忙转身去催菜,心里慌的要命,暗自想道‘这什么人哪,怎么瞅人那么吓人,吓死我了!’
简惜默不作声地悄悄地观察着那一幕,更加奇怪女人的身份来历起来。
此时墨维已经恢复正常,善谈的他找着各种话题聊了起来,只是那黑衣妇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简家这边,而简惜也从他们的称呼中知道了黑衣妇人的身份,丁艳的姑姑。
简惜上下观察着这丁艳的姑姑,只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让人特不舒服,其余并没有看出什么来,而墨维看向这女人的目光中,简惜似乎看到了畏惧,而墨闯还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整个被黄芹压制得屁都不敢乱放的样子,而黄芹似乎对于黑衣妇人也有些畏惧的样子,对丁艳姑姑说话,难得的多了很多谄媚与阿谀。
而丁艳对于墨维还是那种粘粘糊糊的样子,尤其见到简家人之后更甚,简家二老也看到墨家人,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看到桌上杯盘狼藉,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提出结束,大家都被这群人搞得心不在焉,也就同意,招呼服务员埋单。
服务员低头奇怪地看了眼此刻正对着丁艳姑姑低吼的战神,有些奇怪,连她也看出,刚才还很温顺的狗狗怎么突然对人露出这么大的敌意来,再看看战神的目光,女服务员瞬间觉得与战神似乎有些同一战壕战友的感觉出来,因为他们似乎有着共同讨厌的人呢。
埋过单后,简惜叫了一声犹自在那里发狠的战神,走出了饭店,简惜毫不怀疑,如果简惜一声令下,战神会毫不犹豫地会扑向丁艳的姑姑,战神也对那女人充满敌意。
几人出门,看看天晚了,气温比白天下降了不少,他们还有老人,便打了台车回家去,可是出了电梯门后,简东健正在开门之际,战神突然冲着还没有打开的门缝处,挤开简外公,狂吠起来,简惜奇怪战神这是怎么了,看到战神的爪子在门缝处挠着什么,简惜的目力本就远超常人,这是仔细看向处地方,忽然看到门缝的地上趴着一只小小的黑色蜈蚣,有指甲盖大小,战神的嘴也够不到,爪子也够不到,只能狂吠不止。
简外公刚要用手去抓,简惜赶紧拦住了,上次被红蜘蛛咬伤,让简惜后怕不已,这次怎么能让简外公犯这错误,简惜递给简外公一支笔,简外公把蜈蚣挑了出来,一脚踩了上去,抬脚一看,居然没踩死,蜈蚣飞快向旁爬去,方老太也跟着一脚踩了上去,几个人在走廊你一脚我一脚,鸡飞狗跳的好一会儿才算把它踩死,怕死不干净,简惜忍着恶心又补了好几脚,小小的蜈蚣被踩出的肚肠居然散发出一股恶臭,整个走廊都能闻到。
有邻居好奇地打开门看热闹,不知道简家一家子在走廊干嘛,不过一开门便被恶臭熏得飞快关上了门,简外公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好奇简惜要个虫子大张旗鼓的,自己还陪着她在那儿疯,一个蜈蚣而已。
不过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蜈蚣啊?简外公也有些纳闷,而且怎么这么臭啊?
简惜打开房门,进卫生间取出一把五洁粉倒在虫尸上,撒了一大块卫生纸,捏着鼻子把虫尸擦起,捏着扔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冲走,又取倒些84消毒液在上面,再用卫生纸擦了好几遍,统统扔进马桶冲走,才算放下心来,家里有战神,想来有一只虫子,战神都能发现,简惜放心不少。
而还在饭店吃饭的丁艳姑姑,在蜈蚣被踩死的同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抹狠厉被墨闯看了个正着,不禁浑身一个激灵,这个老女人的目光怎么如此可怕?
简家除了简惜,别人并没有什么警觉,都当成是小女孩儿的玩闹罢了,而简惜却不这么想,回到楼上,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后,坐在房间中重又思量起来,不是她总把事情往坏里想,而是她有强烈的直觉,那蜈蚣和丁艳的姑姑有绝对的关系,弄不好就是她放出来的,要说上一次那红蜘蛛只是让她浑身起痘,那么这个死后肚肠如此腥臭的小蜈蚣应该是剧毒之物,若被它咬上一口,不死都算福大命大。
那女人怎么总是弄出这些个奇奇怪怪的毒虫?简家跟她也没什么仇啊?若说婚礼那次,她还不想要简惜的命,那么这一次明显是想要命来了,是要简惜的命还是简家谁的命?
简惜脑中这时忽然间闪现出那晚在胡同里那个尸体上千百的虫子,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那晚如果那个黑影是丁艳的姑姑就说得过去了,可是她毕竟没有看清,有这个猜想,但不是很肯定。
冬天的窗户一般很少打开,所以那些虫子不太可能从窗户上进来,而最有可能还是从门,以后可得让
战神注意些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简惜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浑身发冷。
第二天,简心妍坐上南去的飞机回h市了,简家重又回归平静,简惜这几日发疯似的修炼,只要有时间就是修炼,她已经在自己的卧室也布置了一个小聚灵阵,不方便的时候便在自己的房间修炼,虽然星辰之力吸收的差些,可是有聚灵阵弥补,也还与原来差不多。
她每日都勤加练习火系法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开学的前几天的一次修炼当中,简惜第n次的练习火球术,这一次指尖不再是冒出一缕青烟,而是一簇小火苗,仅仅维持了两息,便熄灭了,但这也给简惜带来了极大鼓舞,练习的更加勤奋起来。
也就在这几天,简家二老都不在家,战神第二次发出狂吠,简惜急忙冲了过去,不过,她这次拎着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铁锤,还是在走廊,简惜轻开一道门缝,立刻便有毒蜈蚣爬了进来,简惜跟打地鼠一样,随着不断进入的毒虫,左一下右一下,发现来不及打,就关门,直到门缝再不进来毒虫之时,简惜才发现,她已经打死了十来只黑蜈蚣。简惜闻到这股熏人的臭气,脑中竟有些眩晕。
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后,战神也没有再叫,简惜才放心慢慢打开房门,伸出头去仔细观察着,真的没有毒虫后,才把门全部打开。
门口的铺的小块毛垫已经被躺满了毒虫的尸体,腥臭无比,简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东西,于是兜了起来拿到了卫生间,放在了地上,看了看这个东西,现在她知道这块垫子上应该是满是剧毒,哪里沾上一点怕都会间接中毒,简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来想去,她打出火球术的法诀,现在她能坚持三息的时间,火苗出现在指尖之时,她猛地一弹,把火苗弹向了那块毛垫子,没想到毛垫子‘呼’地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几息的时间便化为一小撮灰烬和淡淡的焦臭味。
简惜欣喜异常,没想到这小小的火地居然有如此的威力,那要练成真正的火球时,那得多厉害?她高兴的同时也没忘了把灰烬扫了起来,倒进马桶中冲走了,用抹布擦干净地砖,然后把排风打开,那淡淡的焦臭味没一会儿也被吸走了,把厨房的抽油烟机也打开,一直整间屋子再没有异味后,才都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