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暧昧、狡猾。虽然他强调自己认错人不过郑宝仁越肯定那天见到的男子就是眼前这名高级员警。
因为自己说出了见过他的事这个人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郑宝仁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低了头“我……你们知道我的职业我只是去那里盗墓的路上碰到的年轻男子带著据说从那里得到的古董我动了心所以……因为挖出了尸体我被吓到了……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请相信我。”
“那么你盗到什么了?”那名员警却气定神闲兀自追问。
“没……挖到的只有尸体……”
这种程度的回答是他能忍受的最高限度郑宝仁低下头直到对方出门为止一直保持那种姿态。
◇◇◇
“那么你盗到什么了?”
那名男子的话犹在耳边郑宝仁听到对方关门的声音之后视线有些颤抖的飘到墙边鱼缸。
那里面红色的贱种金鱼在水草中游来游去由于自己这段时间悉心照顾每一条长得都很肥鱼缸底部是一些各色的石头透过那些斑斓郑宝仁颤抖的视线盯上了鱼缸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圆环。不仔细看会把它和石头混在一起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那其实是一枚戒指。
“那么你盗到什么了……”
“没……挖到的只有尸体……”
还有……这个。
这是那天从“那个东西”的手指上拿到的戒指证明那个晚上并非一场恶梦的铁证!
◇◇◇
“不愧是张sir!我们四个月审来审去他都不开口您今天第一次出马就让对方说话了!”
“说话?说的是谎话有什么用!”面对下属的马屁张晓亮只是冷冷一笑:“挖出来尸体……被吓了一跳?盗墓人会因为挖出来死人吓成那个样子?而且他挖出来的尸体又在什么地方?哼!”
冷哼一声张晓亮抬头看了看男子病房的窗户又看向自己右侧灰色的三层建筑嘴角慢慢僵硬。
被看到了么?该死!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人从隔壁偷窥?不过看到也不代表对方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心里这么想著张晓亮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就在这时候工作用的手机忽然响起。
“喂?我是张晓亮。”用一贯的工作口吻接了电话在听到对方报告的内容以后张晓亮的眉毛越皱越紧直到挂上电话。
“张sir怎么了么?”透过照后镜看出自己的长官神色有异前面开车的员警随口问。
“……事情……果然还是有点怪。”摸著下巴张晓亮看向窗外。
“嗯?”
“昨天开始我们不是通过电视媒体开始号召家属认尸么?刚才局里来电话提到了一名宋姓女子看起来遮遮掩掩很可疑也就算了在那些照片中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寻找的人之后……她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啊?”
“她问:‘就这些了么?真的只有这些了么?’”张晓亮一边对下属叙述一边想像著那名全身黑衣的神秘女子样子。
“这……有什么不对么?”开车的下属还是不太明白。
“……”张晓亮没有回答他忽然想到了前一天下午去找王一函时候生的事。王一函也很诚恳的拜托自己派人在原地重新搜索一遍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的意思就是尸体少了一具。
那具最早由段润之带走的尸体。
那个女人搞不好也在寻找那具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接完刚才那个电话之后张晓亮莫名其妙就是那样想。那天王一函提到那具尸体时候的异常样子历历在目张晓亮忽然对那具尸体充满了好奇。